被朱瑾的威权也和当初威风赫赫的兖帅仙凡之别,不过他却加倍经营着形象。和部下同甘同苦。拿不出钱财,相应地也不说人。流亡淮南、入朝途中,马让给伤员,他自己走路。带着家臣、亲兵为大伙殿后,斥候。依然亲自冲锋。在营还能说说笑话,唱唱乡音。
故而虽然他们跟着朱瑾漂泊的原因很多,有图前程的,不乐意给朱温卖命的,找圣人帮忙报仇的……整体对朱瑾的忠心有限。虽然跟着朱瑾吃尽了苦头,虽然在今日伤亡惨重,但还愿为之用,加上仇人见面,上阵也殊为卖力。
但——
兖军能战吗?当然,而且是一流之属。但体量悬殊,被朱温当成路边不是一两回了。和玩游戏一个道理,一直输,就会怀疑自己,砸键盘,怪队友,无能狂怒……总之,心态早就崩了,得了恐汴症。而对其他靖难军犹疑的汴人,打起他们来却是自带增益,愈战愈勇。
一上午下来,六千兖军死伤过半,却未能击破任何一阵!还被汴军反推,若不是有中央军和一阵协同的西凉军兜底,已是又一场鱼山大败。
这个时候,朱瑾保持的温柔情郎面貌也消失的干净,只是瞳孔涣散的直勾勾地盯着他血战归来的儿郎。
“嘭!”一头盔将一名都头砸翻。
其他将士听到,只是默默吃着干粮。
朱瑾这一盔子力气不小,那都头早已被射瞎了一只眼,裸露的半边肩还缠着厚厚血布,这一盔子挨了,顿时缩在泥水里抽搐。可倒也杀材,几个挣扎后,还能抓地翻起:“瓦狗,是俺瓦狗………八个回合,就是破不得,中了邪,正法罢!”
朱瑾咬着牙。
他自居齐鲁人枭,即使家业败亡,仍自信凭借六千子弟兵和一身本事可以东山再起。如果能在洛阳之战立下关键功劳,就算不能再持节一方,只要洗刷了反臣、下流无耻的印象,以皇帝的大方,日后提总军戎,立冠卫之业,也完全有望。
汴狗,他也再了解不过,什么情况心里有数。以那么乱的内政,能纠集十几万乌合困兽河南府已是朱友裕的威望过人了!哪还能资格复制史朝义,在横水和圣人打什么“昭觉寺之战”!按常理,缠斗到这会,早该到了追亡逐北,诸军火拼抢功!
结果却把他堵在那寸步难进,一次次把他寄予翻身希望的儿郎杀得人仰马翻。连败下来人人丧相。前后折损,接近两千之多!还有数百伤员。
更气结的是。圣人力排众议接纳了他的带兵入朝,更拿出实在财货将他部下安置起来,建“行泰宁军”旗号,希图利用。今天摧阵使的任务也是他自己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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