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得到了。”
“现在看,果然王政之道……”王子美微微感叹:“圣唐屡陷危难,以太宽,太慈。造反不族诛,庶人可以议公卿。士人学术自专,奸官污吏多以贬黜,鲜见杀;以太自由。商贾遍地。男人好于投军求赏谋军功而恶田桑。上到皇室下到稍有财力的门户,女人挖空心思粉饰容貌,堕落娱乐,放纵肉欲。武夫多识字,脑袋灵活。三教九流都在逐利,纵欲,流动。百姓不纯,军人不纯,愚者数量不够大……这般国情,终荡汴寇,怕也是治标不治本。”
“王之弊,甚矣!”王子美紧握的右手舒展开:“啧啧,我又开始忧国忧民了。不,应该叫清谈。阿秀,你为什么不理我?”
“你说为什么?”萧秀靠在栏杆上:“天下大乱,物怪人妖,志士豪杰愤痛之秋。这事子美与我意气相同。我欲入朝事君,为何一再阻拦?”
王子美面露苦涩:“朝不比藩。况且,武夫入朝能做的只是打仗。我刚才也说了,现在的种种问题光靠杀是解决不了的。比如喜欢乱搞男女关系,你能把狗男女都砍了?除非圣人拜你为相,让你执掌朝廷,一展抱负。但可能吗?你有宰才吗?”
萧秀拍着栏杆不说话。
“阿秀,你天真了。”王子美幽幽道:“你觉得你行,是因为你清楚局势,并且说得出前因后果,认为只差一个圣主给你平台。但这是错的。有没有一种可能,知道不等于可以做到?”
“你我人在藩镇,身在局外,像黄巢在天津桥上激扬文字很轻松,批驳时事罗列一大堆弊病、对策同样易如反掌。但给你上手的机会,你才会感到瞻前顾后,步履维艰。也会犯不该犯的蠢。不仅不一定能处理问题,反而可能恶化局势。”
“这就叫看和说,说和做,做和做好、做对。”
“会看、会说、看得明白、说到点上、擅长挑刺的人很多,但自己去做且能做好的,寥寥无几。这世上有许多事,你能预见结果,但改变不了过程。你明知道那个人、这件事会走向何方、得到什么下场,却阻止不了。这个就叫能力。”
“在家庭把这个做好的,称之为大夫贤妇。在一州一县一军把这个做好,叫能臣干将。在庙堂把这个做好的,是为柱国。”
“在天下而善者,谓之圣王。”
“你掂量自己,在哪一层?”
萧秀被说的心神恍惚。良久,呢喃道:“以我拙见,天下还有的乱,今后在这乱世该怎么做?”
王子美眺望江水:“军府的政策是一贯的。”
“派南宫宠颜、宇文柔这样的武家女到宫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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