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法对象就是这两类。元和以后,整体上,长安与河朔型的关系相对趋于稳定,亲密,甚至还有蜜月期。和中原型则比较紧张,不时被骑脸。
会昌四年昭义出兵戍代北。五千人出发前集体酗酒,喝醉后反攻潞州。咸通年,昭义节度使沈询的小妾和下人通奸,事发,下人向武夫求援,衙军却屠了沈询全家。
徐州就不说了——“银刀、雕旗、门枪、挟马诸军常露刃坐于廊檐,小不如意,一夫大呼,众皆和之,节度使辄自后门逃走。犒赐之费日以万计,风雨寒暑复加劳来,犹时鼓噪。”
拔刀出鞘坐在办公厅外恫吓节度使和百官,经常吓得节度使从后门跑路,把这当乐子。赏赐不停,还动不动就鼓噪,嫌你给少了。
不胜枚举。同样下克上,区别在于,在河朔型,一般是犯了错、犯了罪引起了众怒才会被民主执行,后者没错也可能被弄死。
主导历史发展的也是这两类。
巢乱后,中原型的河东、宣武崛起,前者的扩张对河北造成了安全问题。而王处存有感秩序失控与李克用联姻结盟自保的做法加剧了与两家接壤的燕、赵的紧张。就有了中和年的五藩混战,也就有了看准这点的朱温——“克用终为国患,臣请帅汴、滑、孟与河北三镇共除之。”
昭宗、张濬讨李的底气也在这。
朱李有死仇。河北已经与李克用打了好几团。
现在两河强藩担任主力,加上邠、岐、华、鄜、夏协助,神策军打杂。没有上帝视角,你大概也会觉得,这怎么输?多半又是一次河北、中原联合讨平悍帅。
开战之后呢?
赵、魏看到汴人插手,立刻警惕——“汴请假道以伐河东,皆不许。”
全忠虽遣将攻泽州而身不至,急攻徐、郓。
行瑜、茂贞不战而走。神策军在杨复恭的暗中指示下“自溃”——因为杨复恭家族是李克用在朝中的奥援。他能取代田令孜上位,就是李克用、王重荣的支持。
思恭兄弟见友军一窝蜂跑路,尝试性野战了一场没赢,也渡河西归。
这就是战略、人心、格局、算计上的兵法。
看似稳赢,实则丝毫不具备胜利要素。
也是朱贼阴险、权术所在。
战后朝廷威望再堕,内耗加剧,外部李、王之辈目中无人,党项也不敢再听号令……而朱温趁机降服魏博,重创郓、徐。既打击了李克用,又促进了河北、李克用之间的矛盾……赢麻了。
“河北之乱,罪不在赵,我了然。”圣人沉默片刻,回应道:“你们与外舅的恩怨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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