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张惠也正扶着银杏树一瘸一拐朝室内走去。
唉,让一个严恪的封建女性承受了不该有的“自由”和“世面”。
圣人浅浅一笑,心中喜乐怎么也遮不住:“妹妹?
张惠顿住步,回头看来他。眨眨眼睛,一笑,转身一瘸一拐的走了。痴痴地盯着张惠的背影消失在屋檐下,圣人才失魂落魄地回过头。
等走出院子,他已经光速变脸恢复了平日气度,板着脸,眯着眼,让李仁美、武熊等人以为他在张惠那里吃了瘪,在一旁观察着脸色,互相使着眼色别说话。
钻进车驾,车里吐出不带感情的两个字:“回宫。”
疯狂的两个昼夜结束了,也该收心了。
马车晃晃悠悠驶往大明宫,圣人定定地盯着车厢一角,静静想着事情。
中原局势依然堪忧。
随着朱友裕回师,叛军在开始新一轮整合。自己无意对汴人斩草除根。但这个朱大万一哪天抽疯觉得又行了,再次西侵呢?
另外,自己和葛从周之辈不对付,朱大也不见得就和这帮人走得到一起,而且他实力最强,威望最高。不得不让人怀疑,此辈会对重新割据的兖、郓、徐、蔡、陈、滑下手。
即使现在不反,以中原的基础,给他猥琐发育两年,又能拉出二十万人马。这是人口、经济的硬实力差距。而占据这种条件的人,说没想法,你信吗?
这么一个凶险份子,如果能死在王敬尧手上,那就再好不过。
难搞。
可以预见的是,后续对外方略,仍受制于河东、中原。自己不可能和李克用拼,让其他人捡便宜。也不可能和别人拼,让现在没了声音的李克用看到希望。
还有杨行密。
后世这个时间点,黄天荡的阴云正在酝酿——“淮南兵与镇海兵战于皇天荡,镇海不利,钱镠、钟传、杜洪等畏其之强,皆求援于全忠。汴人发兵万人渡淮以救。”
现在全忠寄了,自己地缘上干涉不了南方,杨行密到底会畏惧全忠之死,还是如历史独战群雄呢?
不好说。
男人,大略有点权力,兵马地盘了,座下有一群“文武百官”了,听上那么一阵“明公、大帅、真定乱之主也”了,就会产生豪情壮志,就像吃了春药,容易飘,把自己当征服者。
不知几个军头、穿越者能做到,混到自己这个地步而心态淡定如初?
其二,时代主流形态是贱种。武夫稍有实力,就欣欣然一副“吾有匡扶之志,他年怎样怎样就怎样”的嘴脸。三百人就敢下江南创业、强攻苏州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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