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明堂,等我的捷报便是!”
陈蒨望着他一骑绝尘的背影远去,终是垂眸轻笑,抱琴步入室内,搁在了书房中的一角。
午后,辛弃疾来,随手试了试弦音,评价道:“确是珍贵名琴。”
他虽然对琴不是特别有研究,但刘宋帝国的古琴圣手众多,岳飞、李清照、谢脁、谢灵运,耳濡目染之下,自然而然就懂了。
不是吧,你说弹琴还需要特别学?这难道不是人类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动掌握的技能吗?
同样耳濡目染,但现在依旧五音不全的檀道济:“……”
仿佛忽然被开除了人籍. jpg
陈蒨此前听他讲过本朝的许多史书内容,正在批改公文的笔锋微顿,轻声道:“看来史书说他文武兼通,善弹琴,工隶书,五言诗妙绝,甚是恰如其分。”
辛弃疾往里走了几步,见他身前各种文书堆积如山,一摞直接耸立到天花板,又拐了个弯叠在一边。
陈蒨整个人坐在书堆里,以一种极为高难度的特技姿势,每次都在趁文件不注意,猛地将最下面一本册子抽出来,进行处理。
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才进城几天,何以至此?”
陈蒨也想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惨,于是向他发出了邀请:“幼安,一起吧。”
辛弃疾拗不过他无比期盼的目光,接下一份文件,抬眼一扫,好家伙,《战后民舍重建的区域划分与形制提要》,一个提要居然洋洋洒洒写了几百页。
不能说专业不对口,只能说跟他擅长的领域完全不沾边。
辛弃疾蹙眉问:“此等工造营建之事,未有专人负责?”
“当然有”,陈蒨神色平淡地将公文翻到下一页,“只是生民休戚大事,哪得轻易假借于人手,总要事无巨细,亲自过目推敲。”
辛弃疾不免叹息:“如此每一字皆再三斟酌,深远静思,也难怪你案头公文越积越多了。”
陈蒨不以为意,轻笑一声道:“或许我便是天生的劳碌命,未有垂拱而治之幸。”
他指向那份营建文书,随意举了一个例子:“譬如这建筑屋舍之事,首先要考虑材料来自何方,建康就地取材定然不足以支撑如此大批量的修复工作,倘从其他地方运输而来,是何人所为,以何种途径抵达,怎样进行材料原产地选择和数目统计,若是其他地方的材料运到建康不适用又当如何。历来建康水灾不断,材料选择、城市布局与市坊划分亦多有讲究,从前的疏浚工程一概被侯景破坏,眼看汛期为之不远,只能重新因地制宜,开漕沟渠,导泄震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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