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辛弃疾想起韦孝宽一生坎坷的宦海浮沉,生出一抹同情之意,拍着肩膀安慰他说,“也许并非你的人缘问题,而是人品问题——宇文家是真的信不过你。”
韦孝宽无语,那不更可怕了吗。
“小友,咱还是别聊这个了”,他身心俱疲地捂住额头,“你看了半日,可有什么收获?”
提及正事,辛弃疾沉吟道:“据我估算,依照邺城守军对你的恨意,再这般来上几遭,他们的弓矢便会库存告罄。”
韦孝宽:“……你说还要来几次?”
他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赞同联陈灭齐,上了陈朝这些人的贼船!
幸好辛弃疾网开一面,并没有打算让他去送死,而是连夜找军中工匠制定了若干韦孝宽模样的人形立牌,每日轮流推到阵前去挨箭。
如此三番五次下来,一群韦孝宽们被轮流洞穿得千疮百孔,城内守军终于发觉,不再上当。
齐军又数次趁夜开城出战,欲突袭营地,均被早有防备的众人扑杀回去,反倒损兵折将不少,嗣是恢复平静,按兵不动。
入冬以后,恰逢天寒地冻,段韶每日遣一小队士兵开挖沟壑,引通渠水,众人不明就里,皆以为他在开凿饮水源,只作冷眼旁观,未加干涉。
不料一夕气温陡降,漳河尽数为之冻结,北齐士兵提前一夜就将河水尽数浇在城头。
到了次日,邺城高墙已是一片高寒冰封,明晃晃滑溜溜宛如一片镜世界,全然不可攀登。
今年乃是邺城空前绝后最冷的一回,明夷军都来自三吴之地,江南烟水,何曾经历过这等仿佛要将人眉毛都冻掉了的寒冬,纷纷熬不住,连武器都无法持握,只得轮番回到军帐中生火取暖。
小老虎也穿上了厚厚的毛外套,双手揣在一处,穿梭在军营中察看各处情况,宛如一颗毛球不停地滚动。
辛弃疾见他这样滚来滚去颇觉好笑,伸手在小老虎毛绒绒的帽子上蹭蹭:“真有这么冷?”
小老虎一转头,双目无神地看着他,整个人的灵魂仿佛都随着呼出的白气飘到了天上:“就是有这么冷,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冷!”
本方久战在外,过冬的辎重储备都是按照轻量标准齐备,并无厚重的御寒棉衣,只得紧急从后方调集。
明夷军许多将士不耐冻,已然倒了一片,为了防止他们被冻毙,只得紧急挪到帐内烤火,并且规定了在室外执勤的轮换时间,以免失温。
又过一日,大雪已经堆到了半人深,先前在漳河边的军营已经不足以胜任这种情况,于是紧急挪移到好处扎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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