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一动,垂眸时侧颊微红。怎么好像很关心他的样子?作甚?求和?他可不会因为一句关心,就把她写那破话本的帐一笔勾销了。
不过……再怎么说,她方才帮忙救了思晏,应该可以勾销一点,大不了等她在面前写下册的时候,语气稍微温柔一些好了,或是,穿得俊朗得体一些,教她赏心悦目,画得顺畅些,如此自己的名誉也可以挽回许多。
焦侃云却想得很简单,趁他病,要他命。回金玉堂,听到昨夜风声的风来必会携着武器找来,时机正好,是时候上场亮一手了。
“你的骑术是谁教的?”虞斯忽然开口,一贯清朗的声线,似乎比之前更为温柔和煦,且夹着十分刻意的字正腔圆。
十分做作。一直隐忍不发的楼思晏将虞斯的一举一动看在眼底,微微摇了摇头。诚然,她完全看得透虞斯和在北域时的区别,可这样连自己的心意都不清楚,是求不到像焦姑娘这般聪慧的女子的,更不要说自己还附加了许多污名在他身上。
焦侃云沉眸,许久后才轻声回道:“是阿玉教的。他师承大辛朝骑术最好的将军。”
虞斯一愣,“抱歉。”
“无碍。”焦侃云夹紧马腹,迅速打马驰骋,“思晏,你的骑术又是谁教的?”
楼思晏指了指虞斯,“在北域的时候。”
倒是很稀奇,虞斯对待看中的“猎物”都这么有耐心?既教骑术,又教武功,赠送汗血宝马,安排高门身份。这哪里像是戏玩女子,分明另有隐情。
但思晏之前透露出的面貌是十分惧怕虞斯的,方才被合围,更是宁死不动,如今观两人之间气氛,却好似没有这份畏惧的微妙。
只能隐约察觉,楼思晏并不想和虞斯说话,虞斯也尽量不和她交谈。
其中有什么隐情?又会否与阿玉有关?焦侃云必须知道。
待几人回到金玉堂时,天边翻起鱼肚白,时已大亮。
意料之内,风来抱着剑等候在堂外,焦侃云一眼看见他,翻身下马,微微挑眉,给了个指示。风来领悟,一言不发地跟在几人身后,待入了金玉堂,焦侃云将门一关,他便二话不说,拔出长剑,对准虞斯就捅。
“侯爷!请赐教!”
耳风晃动,虽猝不及防,但虞斯反应迅疾,回身抬手一挡,赤手空拳,偏头躲剑,堪堪接下他的臂腕,“你作甚?疯了?”
风来并不回答,招招毙命一般,起手再砍。
虞斯不愿和他动手,频频避招,“焦侃云?焦侃云!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趁着驻守金玉堂的忠勇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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