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难定,可不是想拖多久就拖多久吗?太子新丧,把婚期定在年后,以示尊敬哀悼,陛下为了体面,当然会宽容。就是不知道优秀如小焦大人,看不看得上侯爷啊?”
“你也闭嘴!”虞斯连忙呵斥他,慌乱地向焦侃云道歉,“是我治下不严,等回去了我罚他们……他们说的话,你别放心上。”一顿,又怕她真的不再考虑他,几若无声地补了一句,“也别…全然不放心上。”
焦侃云低首不言,一丝奇异的妙意缭爬心尖,抬眸看他,他目中羞怯闪烁,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的神情,见她没有恼怒,才露出些许放心,她脑子微窒了一瞬,下意识答:“好。”
两人俱是一怔。
好?
好的究竟是“你别放心上”还是“也别全然不放心上”?
火光与人影缠乱,夜风清凉,带着些许土腥气,糊弄一般抓了满身的感受,全都裹到人的鼻息间。许是局势急迫,刚才紧张的氛围教两人的心弦都绷得很紧,突然怔住,那心曲弦音便汹涌而出,澎湃至高潮,激得汗毛都立了起来。
肉眼可见的一个激灵,她冷。虞斯红着脸,解开腰带,脱下外衫,罩在她身上,身上便只留了素白的中衣,襟口微微打开,可以窥见些许美色。
陡然一被包裹住,四面八方都涌来了他的味道,甘冽清爽的浅淡香气,衣衫上还残存着他身体的热意。“我身热……”焦侃云无端想起他这句话,轻轻倒吸一口气。
抛却杂念,接着刚才的话说道:“‘国之大事,唯祀与戎’,实则,祭祀甚至还在征战之前,既然陛下那么在意朝臣和百姓的口舌,又那般好面子,讲究礼法,咱们大可以针对这点,行拖延之术。”
“可一般重大的祭祀之事,譬如祭天,都是放在冬至日,亦或是夏至日,如今初秋,祭什么呢?”章丘摩挲着下巴算来,“难道要硬生生拖延到冬至?”
焦侃云点头,“没错,但也不算拖,祭天仪式隆重繁复,陛下尤讲礼数,提前筹备四个月,正好。既然陛下想征战,那咱们与其直接忤逆,不如装作顺从,但请陛下先祭天作问,若天能应答,正是出征时机,百姓必然满意,顺应天意,侯爷二话不说,就领兵出征。”
章丘目露赞叹,“妙啊。陛下征北阖,虽找了太子被杀作借口,顺理成章,却难以安抚民心,若是问天祭神,他暗中做手脚,得到天神准允的答复,必使万民认可侯爷乃是天命所归,而帝王决策亦是顺应天意,倘若我们献上此策,圣上定会欣然同意。
“这一筹备,就是四个月,须知兵法上讲,迟则生变。四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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