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迫使自己挤出一个自信的笑来,“这机关是楼庭柘所创,恐怕不止一个,但既然会放在这里,那么楼庭柘一定知晓有这样一个地方,找到此处也是迟早的事。你愿意听我说这么多,不就是在激我想出比你直接惩治我更好的、双赢互利的权宜之策吗?如我所言,你可以抓我一次,就可以抓我第二次!我若狡诈,你当有万种方法对付将来的我!”
她一口气说完,思路逐渐清晰,“你放开我的右手,拿纸笔,我即刻便写!写完之后给你过目,绝不欺诈!”
时辰不多了,蝎子稍加斟酌之后,笑了一下,不知是应承,还是拒绝,只握住机关榻上的一道推杆,猛地下落。
焦侃云紧闭双眼等着宣判,“你连三四丈高的滑壁都能上来,还怕抓不到我第二次吗?!”
没有等来背部切片,等来的是右手的钳制被松开,汗发于背,她长舒了一口气。
蝎子将纸笔塞到她手里,“写吧,一旦写成,便默认你我隐秘交易,若你违背诺言,将此事告诉殿下,我死前,一定拉着你。”
焦侃云点头如捣蒜,立刻提笔,握紧笔杆的手却不停颤抖。
字迹歪歪扭扭如病虫蠕爬,甚至有些糊成一片泥泞,看不清晰。
蝎子不悦地“啧”了一声。
焦侃云轻声慢语,眉宇间愁云惨淡:“没办法,我害怕…或者你直接放开我,让我平静一会,否则这就是我能写出来的最好看的字了…我是文臣,少见杀戮血腥,写成这样已是尽力。”
“你想耍什么花招?”蝎子一字一顿,“很可疑。”
“耍花招未免蠢笨,此时已有最好的解决之法——悔书和诺辞。若你再放开我,我俩的合作便都摆出了诚意,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再将自己陷于危险困境?”她低声惭愧道:“若硬要说耍花招,我确实是想设法,离这可怖的机关远一些。
“若非惧怕至此,也不会在处于这般劣势的时候,壮着胆子开口说这些多余的话。须知你已有了退让,我再提要求,定然会令你不悦或怀疑用心,可我还是提了,只说明我是真的惧怕此物。”
见面前的人不作答,她低声啜泣,满脸凄惶,连声音都在颤抖:“我连这里是哪都不知道,还能跑了?再说你行如鬼魅,我岂能跑得过你?你一个杀人如麻的死士,难道应付不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吗?我跑不了,只是想写得齐整恭谨一些,以表郑重。再者言,就算我今天跑了,你往后哪日不能再抓我?”
所言极是。天色不早,也的确不能再拖了,不能让人看到这一幕。
蝎子思量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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