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可能是与她成婚,否则阿爹不必再着急心慌地让她与其斩断往来。
焦昌鹤的视线拉得很长,穿过廊子望向树梢上交颈的一双喜燕,神色看起来有几分惆怅,“他先是执意要与我寒暄,借步道旁,扯东聊西了一番,才说起与你偕办太子案,你如何如何聪慧机警,他如何如何感激切谢,后又说起屡次害你深陷险境,你如何如何化险为夷,他如何如何歉疚自责。聊起之前带兵强入府邸,横冲直撞,实不应该,综上种种,应该携重礼上门赔礼道歉,我说不必,左右抿不出他到底要说什么,便让他摊开讲吧。
“谁知,他给我摊那么开……”
焦侃云心底升起不太好的预感,“所以他到底讲了什么?”
焦昌鹤的视线逐渐聚焦到了焦侃云的脸上,冷笑道:“他与我步至隐蔽处,说几番使你陷入险境皆非他本愿,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你们二人不得不与陛下斡旋,必然荆棘丛生,性命垂危,我亦难以安寝,忧怜不止。
“说着,就拿手在掌心上划拉了一刀,着实摊开了一大滩血。我吓得问他何意,对我女儿一厢情愿,便要逼婚不成?他却说此乃血誓,然后……”焦昌鹤从袖中掏出一张按了血手印的契子,“他当着我的面,把自己当侍卫似的画押给焦府了。”
契中字句,只是护焦侃云一生顺遂,平安健康,只字未提风月情事。
“他说武人从不毁血誓,血誓既成,只会践诺。倘若最后局势崩坏,他被逼得要当乱臣贼子,也必会舍命护你无忧。”
这契子的确是个极有分量的贿赂,非金银钱财,却戳中了焦昌鹤的“喜好”。
自焦侃云出生之后,他无一日不担忧她的性命。陛下也知道拿捏他的傲骨,要用谁。如今圣上疯魔,她日日在外斡旋,他自然提心吊胆,往后局势愈发堪忧,若有强军极武舍命相护……
但焦昌鹤是老江湖,不会相信虞斯真会舍命相护,只觉得是花言巧语,还卖弄到他的面前,有几分胆量和心机,便缓缓笑着点出:“侯爷你可知,我若是将这张契子上交给陛下,再将你所言‘乱臣贼子’尽数复述,你是什么后果?你年纪轻轻,前途无量,可不要拿自己的性命来玩弄风月手段啊。”
结果虞斯说,“我自是知道,才会当面与您说上几句大逆不道的话,让您知晓还可以这般拿捏我。否则光凭一张契子,如何让您相信,我会舍命相护呢?若焦侃云有恙,我亦去死。”
彼时焦昌鹤怔愣着瞧了他许久,估量着他所求之事并不简单,便让他说一说诉求,想着从此处下手,认真拒绝他此番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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