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渔被他突如其来的气性搞得一头雾水:“那不然呢?”
——那不然呢?
宿游都有点替她那未婚夫感到悲哀了。
瞧瞧这个女人,只有成为犯罪嫌疑人才能让她正眼看待。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和她有多亲密,结果都是这样。
宿游背过身去,短时间里不打算搭理她。
他不搭理她,有的是人搭理。
连亦白问夏渔要了纸笔,在客厅里做题玩。
夏渔凑过去看了一眼,他说话慢吞吞,表述不清晰,但做题时手速很快,思路过程都很清楚,虽然夏渔只能看懂第一步。
宿游嗤之以鼻,在别人家不老实待着反而做什么题,这也太装了,显摆他的学识吗?
但夏渔就吃这一套。
她最崇拜的就是高智商和高情商的人,看着连亦白没有任何停顿地在草稿纸上演算过程。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眼睛里有了细碎的光。
她的眼睛亮亮的:“你好酷。”
宿游:好装。
“你给我讲讲你是怎么证明出来的?”
宿游悄悄看了看草稿纸,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字母,他根本看不懂,其中夹杂了一些分开看他认得的文字,但合起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再次不屑,就连亦白那种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话的性格能讲得多好?
出乎宿游意料的是,连亦白在给夏渔讲题的时候居然很流畅:“公式,定理。第一步,假设……”
虽然省了字,但也和平时判若两人。
……更装了!
谢执出来时就看到这样的场景,他用咳嗽提醒客厅的三人。
但只有宿游理他。
宿游的心顿时凉了半截,除了犯罪嫌疑人,她的眼里还有数学题。
但他不会做。
犯罪嫌疑人还有可能当,但数学题不会做就是不会,这辈子都学不会。
谢执耐心地等连亦白讲完,他微抬下巴:“你们的房间收拾好了,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