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道:
“最开始这棺材里应该只有薛驼子一个人,咱们看到的那薛婆子也是真的。
事情变化应该是在后半夜。
当时大家都散了,除了院里几个敲锣打鼓的,堂屋里无人守灵,薛婆子瘫在床上,那是假薛驼子最好的动手时机。
薛婆子应该就是那时被杀死,并和薛驼子装在了同一口棺材里,等次日棺材往土里一埋,什么痕迹都遮掩的干干净净。”
老杀材惊讶道:“这么说,后来瘫在床上那个薛婆子,是这贼子假扮的?”
陈荣山点头,牙关再次咬紧,没有说话。
李坊主道:
“此人既然能够扮成薛驼子进入常平坊,骗过了所有人,那他再扮成薛婆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何况,自从那夜之后,他就一直瘫在床上哪里也没去,期间真正接触过他的屈指可数,还都是各家女眷,哪能发现异常?”
老杀材恍然点头,“曾柔心善,那么热的天,帮厨的时候还不忘多次送饭送水,没想到反倒被毒蛇盯上了。”
耿煊轻轻点头,陈荣山不说话。
李坊主却又看向耿煊,道:“事情基本都捋清楚了,不过煊哥儿,我还有个疑惑,若不方便你不说也可以。”
“您问。”耿煊道,心中却大约已经知道他要问什么。
“你和薛驼子也不熟吧,当时那么多人都没有看出蹊跷,你怎么就觉得他有问题呢?”
当然是他的红名有异常啊。
耿煊心中如此想。
当然,这个理由他是不可能说的。
既然决定了“坦白”,这个问题也回避不了,他也早就想好了说辞。
他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过,不答反问:“坊主,陈叔,柴爷,不知您们有没有注意到,不同的人走路的姿势都是不同的?”
“我有时候就喜欢琢磨这个,加上薛驼子本身有些特别,他走路的背影姿势我就记得更清楚些。”
这当然是信口胡诌,薛驼子走路有什么特点,他哪里知道。
但耿煊此刻就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也不怕有谁质疑,有本事你让他站起来和我对质!
而听了他这话,三人先是若有所思,继而恍然。
这道理一说,大家就都懂了。
不细想不觉得,可仔细一想,每个人走路的步幅,手臂摆动的节奏和大小,躯体配合的程度,包括脚步的轻重,都是不同的。
亲近之人甚至可以单凭脚步声就知道来者是谁,夸张点的甚至能判断出其当时的喜怒哀乐。
这是每个人都或多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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