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愉悦,闻映潮或许还会相信他的说辞。
一定有鬼。
他问:你不是提防着我吗?怎么突然这么放心?
顾云疆附过身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闻映潮:
他瞪着顾云疆:你有病吧?
顾云疆说: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闻映潮被噎了一下。
某种意义上,顾云疆的确有病。
他夜里经常要吃安眠药才能入睡,后来有了抵抗性,他就加大剂量,被副作用闹得心悸,偶尔会头晕发呕,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月蚀结束之后,才逐渐好转。
没有与任何人讲过。
他从来都是自己憋在心里,病态只在闻映潮面前展露。
闻映潮这口气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憋着实在难受,冷笑道:
行,顾云疆。我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活该被你这么折腾。
顾云疆反问:到底谁折腾谁?自打遇上你,我就没省过心。
闻映潮思考了一会儿,发现俩人半斤八两,谁都没资格说对方。
但他不可能,起码也不会在顾云疆面前承认这点。
闻映潮说:你别后悔。
这话讲得硬邦邦的,撂下这句话,他转身要走。
顾云疆叫住他:哎,别急,等等。
他的手指修长,轻轻地叩在桌面上,接着灵巧地打了个转,一把雕花精致的匕首便出现在了他的掌间。
闻映潮认出来了。
这是他在意识囚牢中,被顾云疆没收的那把。
或者说,它是与那把匕首长得一模一样的另一把刀。
意识囚牢内存在的所有皆为虚无,是不能带到现实中的。
给你,顾云疆说,防身用,关键时刻能出其不意。
闻映潮静了静。
他现在的能力在随着时间与磨砺不断增长,有许多两个月前无法做到的事,现在可以信手拈来。
那些东西本来就埋在他的骨子里,只需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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