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色的眼眸微微睁大了,脸上那那面无表情的面具倏忽裂开一条缝,他望着朝他竖起大拇指笑得灿烂的温漓心中像是有什么被轻轻碰了碰。
身为皇子,他听过许多称赞,那些称赞并不代表什么。
也许一开始是曾带着真心实意,但是逐渐地就变了味道。
那些夸赞早有了预设,他们认为他本该得到那些赞扬,做到最好得到赞扬是他分内之事。
他们觉得他就该站在顶端,受万民仰望,他们不会接受他的失败。
他们的赞扬不再是增添他荣光的花圈,反而成了束缚他呼吸的锁链。
每一次赞扬都是期待他更进一步的催促剂,都好似追赶在身后的警醒。
可温漓的赞扬却和那些完全不同,就是简简单单地觉得他做到这件事情很厉害,没有任何要求。
就只是赞扬他而已,就只是夸赞他。
没有任何其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