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一下头,林淼不接卖身契他也没有勉强他,只把那薄薄的一张纸放到书案上,转身大踏步走出房门。
林淼站在原地抬手用袖子抹去脸上的泪水,一声不吭地跟着魏云岚走到镇北侯府门外,看着他告别镇北侯夫人,翻身上马,领着随行的府兵浩浩荡荡地朝城门外走去。
林淼原本还站在镇北侯府门外目送魏云岚远去,可真等到他的身影远到看不清时,他又猛地跑下台阶追了上去。
魏云岚骑着马从帝京最繁盛的一条长街走过,他的曾祖、祖父、父亲、兄长,都曾如这般一身戎装从镇北侯府开始,走过这条长街,走向遥远荒凉的北境。
沿街的百姓都朝着出身将门的少年将军投去热切又充满希冀的眼神,这其中唯有一双眼睛不同。
那双瑞凤眼和这街上的每一个百姓一样,遥遥看着那马背上身穿甲胄的魏云岚。
可他的眼神既不是热切也不是希冀,而是无穷无尽的爱恋,任谁看到他这眼神都不会怀疑他对魏云岚的感情。
林淼一路跟着,直到魏云岚出了城门。
马蹄踏开飞扬的尘土,将他的心上人带去了远方的战场。
魏云岚这一走,林淼的魂好像也跟着一起去了。
他在镇北侯府就是伺候魏云岚的,魏云岚一走他就照韩叔说的,做一些扫洒,让屋子任何时候都是干净的。
忙完了扫洒的活,剩下的漫长时间里他干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对着魏云岚院子里的花圃出神。
魏云岚走的第一天,他就在花圃边上的砖石留下一条划痕,并在土里埋下一颗花种。
花种是他问韩叔要的,至于是什么花的花种韩叔也不清楚,因为花种都是他从库房里拿的,府里没有花匠,谁也没心思去捣腾这些精贵又脆弱的花卉。
林淼从魏云岚院子里空荡荡的花圃开始,每天都会在花圃的石砖上划上一横,留下一个花种。
在他留下第五个划痕和花种时,北境送来的战报上给大殷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噩耗。
镇北侯魏岩心与西梁异姓王鏖战数日后,战死沙场。
这条安稳了数十年的北境防线裂开了一条口子。
西梁人就像蚂蟥一样从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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