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代价就不同了——嗯,至少得出你家存粮的一半。”
“畜生!”王典啐一声儿子,借机四下观察。
流匪约莫二十来人,而他府宅里的家兵有三四十号人。再有,北雍军夜间会四处巡逻,流匪未必敢明目张胆的杀人——
“王公在思量什么?”匪首又说话了,“穷寇末路,有什么不敢做的?王公,某耐性有限。”
说罢,匪首冷声沉喝,“把人拎上来。”
只见两个脏污不堪,脸上几乎看不出模样的男子被流匪拖到前面,他们残破的衣裳下,伤痕清晰可见,好似被人毒打折磨过一般。
“这是城南徐家的两位庶出公子,运气不好落到某的手上。徐父有十几个儿子,不肯出粮来赎……”
匪首不动声色地介绍完来人的身份,不轻不重地道:
“留着无用的人,剁了吧!给王公开开眼——”
黑衣流匪并不应声,就像没有情感的木头,不等声音落下,两把三尺长刀就猛刺下去。
“啊——啊!”
惨叫声划破夜空,两人倒在地上,双眼睁得老大。
暗色的鲜血,从他们的身体里流出来,狰狞可怖,俨然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