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选去国外的交换生了。

班主任问她是不是也想去，程清卿又偷看陈辞言一眼，才回复老师自己还没考虑好。

她还没想好，万一陈家叔真的不同意她去当交换生怎么办？

她也怕提前走漏风声呢，如果真的拿到了名额再别的……

班主任作为老师，当然是鼓励学生积极争取的，她希望程清卿去试一试，先准备材料，其他的再。程清卿回了一个“嗯”。

她当然会认真严肃地考虑。

陈辞言敏锐，明明是在看比赛的，为什么程清卿偷看了他好几次，也不像是有话要和他的样子。

女孩眼里的心翼翼让他疑惑。她此时分明就像是战时的兵，在探路线……但是她要试探什么呢？

虽然他不揭穿他，但是却也是知道的。

程清卿默默地把手机放回兜里，垂着眸子，眼里有些寂寥。

陈辞言换了一个姿势，靠着椅背，淡淡地开口，“怎么了？”眼睛像一根探针，探着虫洞似的。

程清卿觉得自己就是那个虫洞。

他好像都是一副温温润润、冷冷淡淡的样子，就是偶尔接梗、开玩笑也是一本正经。

就像是一块冰块，但棱角有些融化，不是太锋利，还有些圆润平滑。

女孩忽然心悸，有些惊慌，眼神下意识闪躲。

意识到不当后又抬起眸子，涂着艳色口红的唇角勾起一个弧度，却没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