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相党一派怕是一夜之间又多了几成。”似笑非笑的嘴角隐约间透出一丝不可查觉的审度,“听就连国丈也和傅相亲近了不少。”
“可不是,两位长辈都念叨着,这皇长孙定是和傅家最亲。”云轩笑得那个暧昧,让卿言有种挥拳的冲动,不雅的白了他一眼,闭目养神,不再理会。
不过,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卿言,身为储君,子嗣已非她个人问题。所以,有些事情还需提前准备。
卿言在博览斋待了整整十五日,宁远也被气得提前消假归位,是时候回采仪殿了。
掌灯时分,宣华宫内所有伺人对采仪殿都退避三舍,连坠儿也被罚去院中扫落叶,此时的平秋公主怕是无人敢惹。据今日午时,驸马接到吏部呈单,告假未准,长公主差人打听,隐约透出是皇上的意思,怒火中烧不能明表,可苦了一干下人。
入夜,采仪殿内寝。
“都查清楚了?”
宁远点头:“是户部郎中李承毅和云麾将军楚怀。”
“晋王的手还真长,果然是无处不在。”卿言愤愤地轻捶一下桌面。
“今日朝会上两饶参奏如出一辙,定是晋王授意在先。”宁远肯定。
“我言行乖张不羁,专宠于斯,有惑乱宫闱之嫌,”卿言打趣的笑笑,“我这名声可真够狼藉的。”
长公主虽贵为储君,但在这男尊女卑的世界里,《女诫》仍如一把无形的枷锁牢牢的将卿言缚于其中,明里不能用《女诫》来约束她,但世俗的眼光更可怕,让卿言几欲弹劾。
“你在博览斋待了整整十五日,朝中大臣略有微词不足为奇。”宁远得随意却似有酸酸的味道。
宁远的话让卿言想起长恨歌里的那句:春霄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敢情傅云轩被当成一纯粹的蓝颜祸水,让卿言忍俊不禁。
依祖制,即便是假宁期,身为储君的卿言也不可能十二个时辰都清闲,这样一倒显得有那么点意思。“你吃醋了。”促狭的笑意在嘴角浮起,等着看宁远的窘样。
“我没樱”宁远别开脸,紧绷着低声答。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正儿八经的木讷。
“我这般冷落你,你都不吃醋,那我就该吃醋了。”卿言挤眉弄眼的凑到宁远跟前,笑得一脸暧昧。
看宁远不自然得紧,卿言终于好心放过他转入正题:“听,今日午时兵部奏报,秋戎似乎在边境又有动作。”
“是,动作还不。”宁远点头。
“真是阴魂不散,”卿言秀眉微蹙,表情极为厌恶,“塔特可汗纵子行凶枉顾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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