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每一个字。
“我这人向来仁厚,”纪由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也不是不能给你们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他扫视着众人,目光所及之处,官员们都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只要你们能出同僚的粮有多少、是从哪里来的,核实清楚,我就当没发生过。”
“你们可得抓紧攀咬。”
“等城中灶搭好,就是处决你们的时候。”
他微微一顿,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没肉吃,你们这些父母官也得贡献贡献。”
官员们听闻自己连全尸都不能留彻底慌了神。
一名官员像是发了疯一般,突然张牙舞爪地扑向昔日的至交好友,“去年修宫城的杉木!他拿两千石新麦换了朽木!”
与此同时,御史中丞猛地抄起手中的象牙笏板,狠狠地砸向少府监的面门。
“元始二年改制五铢钱,你往长安九市阅鹿皮币掺了三成朽革!”
“未央宫前殿的铜凤首,熔的都是私铸的铅钱!”
太史令也不甘示弱,踉跄着冲向大司农,一把死死抓住他的绶带,两人瞬间在青砖地上滚作一团,扬起一片尘土。
“你平准官要收尽关中粮!结果陈留郡的赈灾粟...咳咳...”太史令剧烈地咳嗽着,“都换成了你族叔的赤侧钱!”
大司农冲上去扭打他,“你他娘的放屁!”
治粟都尉手指戳向大司空属官,“新室作泉布,这厮逼我等在铸钱范里掺锡!是要补平帝陵的椁室金线!”
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突然传出一声清脆的裂帛声。
大鸿胪涨红了脸,双手用力扯断龄属国的青绶银印,怒吼道:“去岁征匈奴的皮甲!你让织室用狗尾草充貂绒!那些冻死在居延塞的戍卒...”
黄门侍郎见状,冷哼一声,抖开袖中帛书,密密麻麻的市籍朱印瞬间刺痛了众饶双目。“你们以为五均官清白?”
“东市酒榷的铜斗,每舀一升就短半合!”
几十双手争相扯着同僚的衣襟,出罪证拼命将同僚的命往纪由的匕首前推搡。
纪由悠然地支颐而坐,静静地望着这场闹剧。
他的指尖有节奏地轻叩着桌面,在为这场疯狂的指控与撕咬打着节拍。
纪由:几句话让高干们为我打架!
他得意鼓掌:“诸位大人一下子就变得忠君爱民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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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攀咬都符合朝代背景。
修宫城以新麦换朽木:新朝时期,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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