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携手白头,共同走完此生的妻子,在自己最需要鼓励和支持的时候,毅孔决然地选择了离开,这对我的打击无疑是毁灭性的。
像一具没有生命,没有知觉的木偶,我从傍晚坐到黎明,从黎明坐到艳阳高照,感觉不到困倦,感觉不到累,不饥不渴,也不想抽烟。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不知道此刻是中午还是下午。
家里的电话铃声响了很多次,我没有动。
室外传来好几次敲门声,我还是没有动。
窗外的光线渐渐暗了下去,黑了,家里所有的灯依然亮着。
又响了敲门声,夹杂着嘈杂的话声。
门外话的人显然不少,七嘴八舌的,声音很大,似乎听见有人去拿斧子,咱们把门劈开。
我从静坐了一一夜的床上站起来,手扶着墙,摇摇晃晃挪到门口,慢慢扭开了门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