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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诺尔感受到江曈精神力的入侵时，他的精神海，从狂风暴雨的海，变成了温柔和顺的湖，任由江曈的精神海，一点一点抚平湖面上最后一丝波澜。

对于江曈来说，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那是比之前，比他刚刚发现和诺尔能够思维互通时，更加奇妙的感觉。

江曈能感觉到他的思维和情绪。

比如现在，诺尔的精神海，正欢呼雀跃着迎接他的到来，乖巧顺从地接受着他的梳理，无比信任地敞开大脑最柔软之处，接纳着江曈，且与之共舞。

整个精神海的梳理过程，对双方来说都是快乐的，奇妙的，江曈甚至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结束一切之后才发现，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他们竟然就着这个互相对坐，额头相贴的姿势，度过了一整晚。

而诺尔的精神海已经平顺了很多，瞳孔变成了圆曈，没了昨天的凶悍和暴戾。

江曈尝试着呼唤他：“诺尔上校？”

诺尔看着他，不动，也不说话。

“诺尔老师？”

诺尔还是不说话，只是突然凑近，抱着江曈的手臂，脑袋继续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