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将那屋里的陈设看了个全面，实在不是我注意力集中，而是这间屋子极其简陋，总共只有正屋的一角大，除了一张由稻草铺成的床铺，就只有一张已经频繁掉落木屑的桌子了，上面放了一盏油灯，灯芯明明灭灭，就像此刻正躺在床上，呼吸微弱的王虎的娘，只差一阵风，便要灭掉了。

渡罹悄悄同我，这间屋子里充满了死亡的气味，怕是王虎的娘要活不过今夜了。

我看着躺在床上的老太太，依然如同我见到她第一眼时的模样，身上的衣物还是三日前，我刚到清水镇时所穿的那身，我上前伸手为老太太探脉，虽然于医学之道上没有深究，但脉搏还是能把出来的。

果真如渡罹所，这老太太的脉象已经软绵无力，确实是将死之象了。

我回头去看王虎，见他满脸担忧之色，但也只能冲他摇摇头，惋惜道：“令尊……令尊大概……”

王虎似乎也已经有所准备，脸上的担忧之色也变为哀戚，撇撇嘴，道：“神女不必多，我已经心中有数，我娘她活了一百多岁，已经是镇子上最最高寿的人了，他们……他们都她是有福气的，我知道……我知道总会有这么一的。”

既然王虎自己能够看得开，我也不必再多些什么，但王虎口中所，清水镇的人都觉得这老太太活了这么多年，是有福气的，但我看她平日居住的屋，似乎于生活上并没有福气可言，左不过少不了吃食罢了。

王虎来孝顺，但却也不算孝顺。

不过那都是人家的家务事，我也不便多言，只能交代王虎尽早准备后事，老太太应当是撑不过今晚了。

王虎微微掩面，掉下来几颗泪珠。

我们见状，也就不打算在此多留，便踏出屋门，准备离开。

此时，雨已经停了，雪千城又抬头看了看空，一轮寒月正挂在夜空之上，他闻了闻，摇摇头，道：“没有妖邪之气，那妖兽应当是没有现身。”

这样，我们今晚的行动便只能到此为止了。

我们离去时，我突然想起，这老太太的身边应当也是有只白狗在的，于是便转身去问王虎，道：“我记得你家也有只白狗吧，怎么没将它带去祠堂呢？”

“神女那畜生？”王虎站在门口，指了指屋里躺在床上的老太太，道：“您在祠堂施法的时候，让我们全都搬去祠堂凑活几日，那白狗就不见了。本来嘛，一只畜生总是出门闲逛，跑掉了或者被人逮住宰了吃肉都是常有的事，我娘偏偏就不去祠堂，非要待在这里等它回来，这不……三日没吃饭，就……都怪那只畜生！”

末了，王虎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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