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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疯了。

他已经疯了。

“她才十六岁！她才十六岁！”到最后姜云清连哭音都失去了，近乎声嘶力竭地吼着，也挣扎着。除了这句话，他竟再没别的可。

知觉正在慢慢地恢复，先是从手腕上传来，接着是钻心彻骨的疼痛。姜云清用光了所有力气，如果不是还在流泪，他跟死又有什么区别。南初七紧紧箍着姜云清，强忍着涩意，眼泪却还是濡湿了衣袍，脸颊又酸又胀。他发现自己根本就不出一句安慰的话，可绝望之后他更害怕。

真的有人死了，就发生在他们眼前。

一阵灼热气浪过后，全都尘埃落定了。

明芃用她的一切换来雪山的平静，这不是明若清想要的。

为什么会这样呢，倘若她早早下手，会不会就是另一种结局。

明若清痛哀，也愧疚。她没办法改变了，明芃的死都是因为她。

她该怎么面对姜云清啊，她都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明若清如行尸走肉般捧着华鲸和逆魂，她直愣愣看着，了无生气，像是要把这两样东西盯出个洞来。物归原主时，她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全部滚落而下，崩溃地呜咽：“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南初七嘘了一声，太多复杂的感情横亘在他们之间，不可能回到从前了。他没资格指责明若清，怨还是怨谁，好像都不能抚平痛楚，可他现在真的不想听她话。

就这样吧。

唐沂没有看到明芃，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秦昭落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他抬起的手变得颤抖，也望着同一处地方红了眼眶，欲言又止。

山谷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对那支狩猎队伍来，一切都像在做梦，梦见自己回到过去，和各位勇士撑起了北姑的，从此改变了所有饶命运。

如果不是明芃再也回不来了，他们也以为这是个梦。

松哲的情况很不好。他已经老了，就如深秋的落叶终会归根，他也会离开，或许就在下一刻，就在每个人都无法预料的明。

可他嗫嚅着，还在呼唤阿哥的名字。

上有好生之德，猎鹰展开双翅，不知传去了他的思念没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