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可能是假的啊。
石像没有话,在大雪中和山谷一起静默,封印了所有感官,不愿看世态炎凉,只剩耳畔经过的风声,似是叹息。
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大家都已经改变命运了,为什么还要在最后带走这些人。
明若清几乎是跪着,她磕头想求,却不知该求谁。
阿哥只是传,那个与她同看星河的少年也已经离开好多年了。
她真的看不到星星了。
明若清俯首跪倒,连泪都变得冰凉。倘若奇迹不肯发生,老还是要收了松哲去,那她就一直跪着,赎罪也好报应也好,这本来就是她的错。
雪还未停,大片柳絮胡乱扯着、飞着,染白了她的脑袋,让她也化作开不了口的石像,把生命全部散尽在这里。
就在她即将沉寂之时,慢慢地,前方竟有鹿蹄声回荡。由远及近,很沉重,也很响亮。铃铛划开粘稠的墨色,他们迈着坚定的步伐破除艰险,随后林间生出了越来越多的火把,一并模糊在风雪里,汇成一条长线。明若清含泪看去,似是阿哥,又似是梦寐以求的延寿客。
到了最后,她仍然惶恐是绝望中的幻觉。
直到那人朝她伸出手,鹿角帽下中正的一张脸,如今却布满风霜,双目也略显浑浊,好像走了很久很久,等他来到她面前时,已是炳烛之明了。
历经世变的老人终于决定要带着族人下山,就像放走的鹰终会回归故土,他们也将薪尽火传,踏着先饶足迹继续前行,燃烧出北姑的勃勃生机。明若清看向他身后的众人和鹿群,因一时感应良多,言不尽,她捂着嘴泣不成声。
她想要的奇迹,真的发生了。
班莫马不停蹄赶往飞鹰镇,却也只是在最后抓住了松哲干枯的一双手。看着彼此灰白的鬓发,方知时间原来都有这么久了,二位首领都不敢相信此生还有再次相遇的机会,可终究是班莫来晚了一步。松哲强撑着起身,兴许是走马灯,他努力描绘记忆中阿哥的脸,发现渐渐与眼前重合,他才咧嘴笑了。
可对班莫来,这都已经过去了二十年。
松哲感谢极光带来的奇遇,他又何尝不是。
班莫不愿放开,他紧紧握住对方,开口即是沙哑:“安巴,是我来迟了,我来迟了啊。”
松哲记性不好,却记得时候别人都喊他跑伦,只有班莫圆滚滚才是人人喜爱,所以要喊他安巴。
阔别多年后,松哲终于又见到了他的阿哥。
“咔它你还记得吗?族里孩都有,我额尼也用桦树皮给你缝过。”班莫心翼翼地,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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