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门上有一串字。

行道者上，上道者校

各四个字，字眼都一样，排列的顺序不同，意思就完全不一样，很笼统，模糊。

“行道者上，上道者协…奇奇怪怪，是想什么？”椛萤古怪地看着字眼。

忽地，老龚扭了扭脖子，嘀咕了一句：“替行道的上去？要继续习道的往前走？”

“不，不对……不是替行道，是行道……行道……”

“协…”

老龚眼珠子忽地瞪地溜圆，喃喃道：“高道的道？”

我脸色微变。

高道的道，是什么道？

我知道，道士替行道，是路见不平拔剑诛尸灭鬼。

高道呢？

是潜心学习道术，达到让万人瞩目，让所有道人都认可？

可这又陷入了一个悖论。

老龚是在分析行道者上，如果按照我那意思来分析，看到这行字的人，就应该往下走才对，而不是行道者上，而是属于上道者协…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椛萤不自然地了句：“高道，又是什么道？是死后都在修行道术？可高道观的道又不一样，他们是在不停地掳来孩童，让他们学习道术，是在挑选，挑选一个可以让高道士借体还魂的人……”

椛萤这句话，就像是醍醐灌顶一般，让我豁然明白！

老龚和我，都陷入了一个思维闭环，将道想得太直白了。

对啊，转念一想，外边儿的道观所行之道，就是在选择，选择一个合适的人！

而真正的高道，那死后都在研习道术的鬼，才是另一条道路……

我觉得，我好像想明白了……

“娘子哇……既有，还迎…”

“这里的娃娃，惨哟，下去的，是要给缺器皿，上去的，是要给人找器皿，让其它人，和他们一样哇。”老龚再度叹息。

他眼中，竟然流露了一丝悲悯。

我心里头一阵不适。

就相当于，被高道观掳走来的孩子，要么走下去，最终结果是死。

要么走出去，成为下一代高道观的道士。

高道观应该有钳制之法，让他们无法反抗，无法逃离，或者，他们的内心在这些年早就病态了，根本就不会离开，而是让别人一样承受痛苦。

内心忽地涌上来一种感觉。

这高道，应该存在吗？

他的鬼魂还在雕像中，受人香火。

这些人，都是被历代折磨的人。

他的尸身也好端端留在这里……

四规明镜，能否毁了他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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