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那就好。”

萝芽笑吟吟道：“他们是我的侍卫，你为何如此上心？”

李桃歌夹起一块羊肉递了过去，轻声道：“若不是他们，咱俩或许都死了，对于并肩而战的同伴，在我们军伍中称之为袍泽，亲如兄弟，不止侍卫那么简单。”

萝芽恍然大悟道：“哦对了，你曾是燕云十八骑一员，抵御骠月蛮子的功臣！来，我以羊汤为酒，敬大英雄一杯！”

草原儿女重英雄惜英雄，对于穷酸书生嗤之以鼻，否则也不会策马百里去见张燕云。

李桃歌不好意思道：“镇守西疆是士卒职，无所谓英雄不英雄。”

一名十三四岁的婢女在外面禀报过后，举着木盘走入闺房，萝芽笑道：“我挖来了御厨的徒弟，他的拿手绝活，豚皮饼，快尝尝。”

李桃歌骤然愣住。

望着热气腾腾的薄饼，前尘旧事涌上心头。

爱穿碎花红袄，眼眸一笑呈月牙儿状的江南。

为祸一方最终为百姓战死城头的薛四。

驼背瘦如孩童的骆驼。

看到少年郎桃花眸子浮现雾气，萝芽诧异道：“怎么了？”

李桃歌呢喃道：“我有位兄弟，他唯一念想，就是想尝尝豚皮饼啥味道。”

萝芽大方道：“那我可以请他吃呀，想吃多少都可以。”

李桃歌幽幽叹气道：“他叫骆驼，是名无依无靠的孤儿，年幼时乞讨为生，饥一顿饱一顿，入了镇魂大营才有口饭吃，十三岁了，驼着背，还没宁刀高，当初是他替我挡了一箭，要不然走不回永宁城。”

萝芽惊愕道：“死了？”

李桃歌面带哀凉点零头。

气氛从欢快转为凝重。

萝芽郑重其事道：“他是你兄弟，你就替他把饼吃了吧，想必在九泉之下，他会很乐意瞧见你替他吃饼。”

李桃歌举起豚皮饼，吃的很仔细，嚼烂了才敢咽进肚子。

或许是害怕吃的太快，骆驼尝不到滋味。

吃着吃着，想到镇魂大营里的兄弟。

老孟，伞，牛井，玉竹，王宝，他们那么聪明，是否有人能逃过一劫，不至于一个都不剩吧？

可又想到镇月将军鹿怀安都战死沙场，心中升起凉意。

一叠豚皮饼吃的尽是心酸苦难。

察觉到少年神色越来越不对劲，萝芽宽慰笑道：“好啦，往事不去回首，想也空空，不想也空空，何必庸人自扰，以后替他们寻仇便是。”

李桃歌睁大红润眸子，“你能帮我吗？”

萝芽疑惑道：“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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