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礼貌之人更不可以寻常农夫对待,便道:“尚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准许。”
许定虽是奇怪,却仍是淡然:“先生请。”
荀攸道:“公子将前往北海郡一会北海管幼安,又不敢耽搁魏郡政务,所以请魏郡掾属先行前往魏郡。”
许定眉头一皱,难道是要让许氏族人继续保护他们到北海?黄巾势大,些许族人也是臂助,虽然孙原乃是大汉封疆大吏,许定却不敢下此决断。
荀攸将他神情看在眼中,淡淡道:“公子的意思是,不知可否请许氏族人保护一众掾属抵达樵县?”
去樵县?许褚许定互视一眼,却是始料未及。
荀攸知道他们疑惑,解释道:“宗族为重,公子也不敢强求诸位保护一众掾属前往魏郡,不过魏郡和樵县皆在西北方向,乃是同路,应当无妨。若抵达樵县后贼兵势大,便请许氏宗族代为照顾一众掾属,魏郡阖府牢记此情。若抵达樵县后北上一路太平,众位掾属自会前往魏郡——如此请求,不知二位是否能允准?”
许定与许褚再度互视一眼,后者不禁问道:“公子孤身一人,又携带女眷,难道不用守护么?”
荀攸淡淡一笑:“公子,不必在意他的安危。”
许定看了看四周,许氏族人已将地窖中所藏之物尽数取出,整装待发了。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那一袭紫衣,踌躇一二,方道:“前往樵县,定可保诸位周全,至于此后……定非是家主,不能轻易允诺,还请先生并公子见谅。”
“足矣,足矣。”荀攸笑意更甚,“如此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