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近在咫尺的人, 试图从那双墨深的瞳里分析出他的现在情绪。
只可惜高级哨兵不如普通人那般容易让人勘破,良久的沉默里,祁返一无所获。
他笑了笑, 任由那支药膏以匕首的姿态抵着脸,低头:“如果只是想彻查那个违规的向导, 队长也不需要盘问我?”
祁返比盛枝郁略高一点, 与他对视时眼睫轻垂, 像是匿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盛枝郁轻轻偏过头,一动不动地望着他:“我必须按照你想的去做?”
“当然不是。”祁返说, “谁敢命令队长你呢?”
“这时候又装得这么温顺了?”盛枝郁轻哂了一下, “所以, 你是不准备把那个向导交出来了?”
片刻的沉默后, 祁返狭长的眼重新抬起,多了三分冷意:“交出来的话,队长要拿他做什么?”
“他犯了哪条规则, 就给予对应的处罚。”
“这么无情?”
“如果说按规则办事也能叫无情的话,那我还会有更无情的一面。”
祁返略一点头, 像是听明白了他的话:“如果是这样, 那我不能说。”
盛枝郁黑瞳一厉, 冷冷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