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待在一起,活动、晚宴,雷士昌对外总是宣称她是干女儿,而对内,那些人把她当作他未来的小新娘。
他们这么叫她,她就应了,做出一副羞涩或骄矜的模样,仰着脸笑着,说是,我是叔叔的新娘。
他们说,等到她十四岁,到了分化期,就可以真的做新娘子了,赵楚月听在耳朵里,想,那好吧。
好吧,就这样吧,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几年的相处下来,她觉得雷士昌其实也很好,对她笑、关心她、爱护她,他从没有对自己发过火,总是笑盈盈地看着自己,这样不就是爱吗?
郑秋茗爱她,雷士昌也爱她,身边的所有人都很爱她,这不是很好吗,这不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吗?
哪里好像是不对劲的,她说不上来,她不清楚,脑子完全混乱一片,她在完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被异化成了这个扭曲世界的一部分。像躺在流水线上的面团,任人捏圆搓扁,等到模具落下就会被最终定型。
好累啊,于是她索性不想了,准备就这么闭上眼,安心接受既定命运的降临。
可就在她完全闭上眼的前一刻,赵楚耘来了。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如此的,如此的……木讷、卑微、怯懦,像个土里刨出来的木偶,又傻又愣,呆呆地杵在家里。
十二岁的赵楚月,是一辈子还没出过象牙塔的公主,她没见过外面的世界长什么样子,幻想着那里尽是粗鄙邪恶的豺狼虎豹,赵楚耘无疑就是闯入者,玷污了她美好的乌托邦花园。
所以一开始,确实是恶意的折磨和欺凌。
她演了那么多年戏,在学校里搅弄点风波简直易如反掌,不过是假惺惺地掉几滴眼泪,诉说一下私生子进门的难过,轻而易举就能博得所有人的同情。
这些依仗着家中财富权势的富家子弟们,总是对可能分走财产的私生子嫉恶如仇,他们感同身受,义愤填膺,轰轰烈烈地拉起了“讨伐”的大旗。
而赵楚月只是冷眼旁观,看着这位“新”哥哥的校园生活,一夕之间便沦为了地狱。
折磨他或许曾经让她感受到痛快,但很快就变得索然无味,渐渐的,她的目光又不再停留在他身上了。
直到那一天晚上,那条带着体温的毯子披到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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