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干脆招呼春桃和苗江一起落座,倒也不算冷清。
饭后,文楚嫣示意春桃退下,不用伺候。
房里放着被烧的炭盆,一点儿也不冷,窗下那几盆绿牡丹,虽然已经过了花期,但依旧被养护的很好。
文楚嫣有些睡不着,安静的坐在贵妃榻上。
榻上的案几上放着块帕子,正是今日白景舒珩递给她的那个。
但实际上,这本来就是文楚嫣的。
她不知道怎么会在景舒珩那儿,也不知道景舒珩为何,会随身带着她的帕子。
但她不是傻子。
垂眸,将视线从帕子上移开。
她能感受的到,景舒珩那即便从未言明,但早已暴露在行为之下的意图。
她不知道景舒珩的脑子,是不是真的被驴踢了,竟真会生出这等枉顾人伦的念头。
但这并不足以给她造成困扰,也不会占据她的心神。
她唯一觉得烦郁的是,景舒珩的这种念头,会不会给她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其实,从这件事的角度出发,景舒珩自请前往南疆,对她来,确实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从大局上来看,他的远离,也能放松韩冬的警惕。
但从他自身来看,南疆的危险性不言而喻。
毕竟前世的他,就是死在南疆。
越想,文楚嫣的眉头就皱的越深。
夜色越来越重,文楚嫣依旧没能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甚至在权衡利弊之后,觉得景舒珩此去南疆势在必校
揉了揉胀痛的眉心,文楚嫣长吐了口气,这才从贵妃榻上起来,微微活动了下略有些僵硬的脖子。
破罐子破摔的想,若是在她的提醒之下,景舒珩仍死在南疆,那只明了两件事。
一,他该死。
二,他是个废物。
该死的废物,根本不配浪费她的精力。
想清楚了这点儿,文楚嫣觉得心头轻松了不少,躺在床上,没多久便睡着了。
翌日还未亮,文楚嫣便被外面络绎不绝的爆竹声吵醒。
起身之后不久,春桃便领着丫鬟来了。
穿戴整齐洗漱之后,文楚嫣打起精神,操持了起来。
如今韩家她当家,自然不能让人抓了把柄去。
好在韩冬等人如今都躺在床上,倒是省了她不少事儿。
忙忙碌碌,日子就过的快了起来,自初一开始,拜年访客,一直就没停过。
好在大家也都体恤她如今身子沉重,所以都没讲什么虚礼。
转眼便到初十,这日一早,文楚嫣刚起来,春桃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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