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就这?
傅应呈面无表情道:“是我误判了。”
“哎!哪能呢,重视是对的。”
罗院长赶紧弥补,“小小年纪就得胃病,以后不好养回来。”
……
吊水大概要三个小时,傅应呈给助理高义去了个电话,让他送两件衣服和笔记本过来,之后站在外边走廊僻静处,用手机处理工作。
他处理完工作,回到病房,女孩已经侧身蜷在沙发上睡着了。
似乎是玩到一半没抵住困意,手机还虚虚握在手里。
傅应呈放轻脚步走近,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显得女孩更瘦了。
下巴尖尖的一小点,好像半个手掌就能拢住,睫毛细密垂下,衬得脸颊愈发苍白得像纸一样。
脸侧的一缕头发,还粘着凝固的秽物。
傅应呈蹙了蹙眉。
他让她擦自己,她就敷衍了事。
估计是疼得厉害,连脏也顾不上了。
……她对待自己的态度,甚至比不上在旁边偷偷擦车的百分之一。
傅应呈无声垂眼,漆黑的夜色沉缓地,敛去眼底某种难以描述的深重情绪。
*
马路上,助理高义开着车,载着后座上的大号纸袋,紧赶慢赶去往医院。
这个点商场都关门了,傅应呈突然通知他送衣服,他手里只有一件傅应呈的大衣,刚干洗完取回来,实在没别的,只好又带了件自己准备过年穿的羽绒服。
到了医院,前台听到他找傅应呈,立刻上前引路,将他带到了楼上的病房。
高义走到病房门口,正要敲门,突然愣住。
透过门上的窗口,能看见吊水的是个年纪很轻的女孩,蜷缩在沙发上,身高腿长的男人穿着深色的衬衫,站在沙发前,微弓着肩背,一手捏着条白色的毛巾。
他低着头,正动作很轻地,擦她的一缕发尖。
男人长睫低垂,眸色很深。
没有人能看到的地方。
带着些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温柔。
高义手抖了下,门发出很轻的吱呀一声。
傅应呈抬头看来。
医院走廊上白色的冷光铺进昏暗的病房,照亮男人那张,和白天没有丝毫分别的冷淡面容。
高义瞬间清醒。
……他大半夜的发什么癫。
居然幻想在傅总身上看到人情味!
高义走进病房,送上衣服和电脑,手机打字解释说时间紧,除了干洗的那件,还有一件是他自己的羽绒服,没穿过。
傅应呈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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