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还多谢你请神女来百里府,让神女能与那个负心的老不死相见。”
在他们说话间,祠堂外的焰光忽明忽暗、不断抖动着。
祠堂内,珠帘灯震颤着,珠子与珠子碰撞,珠链与珠链绞缠在一起。
主体的八角灯内,长明了两千多年的火苗骤然一窒,变得又细又微弱。
“杏花成片,兴起河源。”
“桃之夭夭,亡于半腰。”
云水神女哼起不成调的曲子,唱出了一位“神”给出的谶言。
“崩!”
珠链一根根绷断,琉璃珠“叮哒哒哒”散落满地。
“不——不不不——”
百里燃脸色望着祠堂,嘴中挤出悲鸣。
“水流千年非无恨。”
“花开百里各自枯。”
云水神女唱出了最后两句。
祠堂内,两千不灭的灯火忽闪一下,彻底灭掉,只余一线烟气,很快也消散了。
云水神女看着灯光灭掉,眼中却未再掉一滴泪。
“百里郎君,跟我走吧,做流泪河内的水鬼。”
云水神女的身形消散在百里府内。
她对不坏尊王、百里朱、百里燃之间的事毫不敢兴趣,也不在乎河源郡的信仰归属。
她来这里,只是为了了结两千多年的等待,清算曾经流过的泪。
……
百里府外,河源郡的百姓们正持灯游行。
每个大集上,都有一盏主灯。
主灯内的灯火,便是从百里家内那盏珠链灯借的火。
一个四五岁的童子骑在自己爹结实的臂膀上,手里还举着一盏小小的灯。
他圆溜溜的大眼睛,兴奋地看着大集中心那盏巨大、明亮和温暖的灯。
“一下白,土上田。”
“灯灰冷,珠链断!”
童子伸手指着主灯,大声嚷嚷着。
旁边一位老者听了,脸上猛地难看起来,看向童子厉声道:“谁教你说这些的?”
他爹颠了颠童子,不解道:“王伯,这咋了?”
“有些话不能乱说。”王伯跺了跺拐杖。
“咋了,老伯?小孩子胡咧咧,有啥不妥?”
“是啊,咋回事?”
周围人纷纷问道。
“断!断!”童子觉得热闹,开心地又喊了两句。
王伯长叹一声,为了让童子他爹知道厉害,贴到他身边小声说:
“一下白,不就是百。”
“土上田,不就是里。”
“百里,再加上后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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