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往乔念的跟前送，“你看，这是我给她挖的蚯蚓！你猜她要做什么？”

林夫人那双满是脏污的手中捧着的，是一堆纠缠在一起，沾染着不少泥土的蚯蚓。

凝霜只看了一眼就惊得往后退了两步。

她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是怕了这些虫子！

乔念显然也看见了。

心中一股浓烈的酸涩直冲鼻尖，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那分明已经被她都遗忘得差不多的记忆再次翻涌了起来，她记得时候有过那么一段时间，她极其喜爱捕鱼。

每日里都会拉着院里的丫鬟挖蚯蚓，而后都剁成了泥，制成饵撒入河中，引得群鱼来食，再撒下渔网。

每次都能捞起来好几条。

有一回捞起来一条比她手臂还长的，扑腾得厉害，的她哪里抱得住，那鱼用鱼尾扇了她几巴掌后就逃回了河郑

只气得她嚎啕大哭，一直哭回了侯府。

后来还是林侯爷装模作样地要给她报仇，一个时辰后便浑身湿透地回来了，手中拎着一尾大鱼。

幼时的她哪里懂，只觉得自己的爹爹好厉害。

可如今想来，那逃入河中的鱼，怎么可能再捕得回来？

林侯爷定是去买了一条，而后故意将自己从头到脚都淋湿了才回来。

为的，就是哄他们的宝贝女儿。

她曾经，就是他们的宝贝女儿。

眼见着乔念没回答，林夫人便神秘兮兮地道，“她是要捕鱼去呢！哈哈哈，你这孩子可稀奇？年纪，竟然就有了这本事！不过，也是她孝顺。我不过只提了一嘴想喝鱼汤，她便记下了，都不知是跟谁学的这捕鱼的本事！”

话到这儿，林夫人便又笑了开来，“她昨个儿还哭着回来，是捕了条大鱼，却没抱稳，跑了！还，那鱼打了她一顿！真是将我跟他爹都逗笑了！哈哈哈，我的念念呀，当真是可爱极了！”

林夫人笑得越是开怀，乔念的心口便越是酸涩。

她很想问问林夫人，既然这样喜欢她的宝贝女儿，那后来为何就不要了？

为何后来能拿着那样大的石头往她的脑门上砸？

她可曾想过，那样大的石头砸下来，是会将她的宝贝女儿给砸死的？

可乔念也知道，这些问题，莫是现在的林夫人回答不了，便是从前那神志清楚的林夫人，依旧回答不了。

怨吗？

自然是怨的。

从林鸢出现在侯府的那一刻起，她便从云而落泥泞，几番挣扎，看似如今已经断绝了关系，一身轻松。

却只有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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