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闻言却不恼怒，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孔融。他轻轻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笑道：“孔北海还是这般刚直。只是不知，当年董卓废立之时，孔北海的刚直又在何处？”

这一问直戳痛处，孔融顿时面色涨红。当年董卓专权时，他确实未能挺身而出。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城门内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只见一队玄甲精锐列队而出，为首之人正是秦寿心腹大将芳，在他身后，玄甲骑兵护卫着一辆四匹白马拉着的马车，正是汉帝刘协到来。

“臣等拜见陛下。”

钟繇等人见状，纷纷下拜。

刘辩望着缓缓驶来的马车，眼神微微闪烁。当车帘掀开，露出刘协那张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面容时，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

“皇兄.“刘协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身着龙袍，却在看到刘辩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孩童般的惶恐。这个做了十几年傀儡的皇帝，此刻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刘辩上前两步，忽然大笑起来：“多年不见，陛下倒是越发有天子威仪了。“

他的笑声爽朗，却让在场众人都听出了其中的一丝感叹和庆幸。

当了皇帝又能怎么样？只是一个傀儡而已，而自己虽然丢了皇位，但这些年过的却很自在，四处游山玩水，不亦乐乎。

刘协的脸色白了白。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芳，见对方微微颔首，这才鼓起勇气走下马车。兄弟二人相隔三步而立，十几年的光阴在他们之间划下了一道看不见的鸿沟。

“朕朕一直以为皇兄已经.“

刘协的声音越来越低。

“已经死了？“刘辩接过话头，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托唐王的福，这些年我过得很好。种养草，读书写字，比当皇帝自在多了。“

刘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忽然压低声音道：“皇兄可知道，这些年来，朕每日上朝都要看董卓的脸色，后来又要看唐王的脸色“

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已久的委屈和愤怒。

刘辩听了叹息道：“汉室衰微，早就失去了天下，唐王仁义，不仅保全了我们兄弟性命，还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陛下，这江山，该让了。”

刘辩的声音不大，却如惊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刘协踉跄后退两步，脸色煞白。他身后的芳眼中精光一闪，手已按在了剑柄上。

“大胆！”孔融怒发冲冠，指着刘辩喝道，“此等大逆不道之言，你”

“孔文举！”钟繇突然厉声打断，“慎言！弘农王乃先帝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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