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扣子,就像剖去了那层伪装的冷淡高雅的皮一样,肩背一松,歪歪地靠在床头,听着黎渐川的声音。
等到黎渐川说完,他才眨了眨那双幽沉的桃花眼,微微掀起唇角:“我也看到了,但我和你看到的似乎不太一样。”
“我眼中的画面是伍德在切割牛排的时候不小心割下了自己的头。血流了满桌。他的头掉在桌面上,像是毫无所觉一样,还在进食。至于其他人的反应,和你看到的差不多。”
“我认为这是幻觉。非常高级的幻觉。”
黎渐川没想到宁准也看到了另外一幅诡异的画面。
他调整了下坐姿,思索道:“如果真的是幻觉,这种幻觉不会无缘无故出现。这局游戏要我们找出乘上列车的那名精神病,也就是说精神病只有一个,至少在这局游戏的表面意义上,只有一个。”
“如果我出现幻觉是因为我有病,那你就不应该出现幻觉。反过来说,就是这种幻觉不是因为你或者我患有精神疾病而产生的。”
“那会是什么?”
黎渐川拧起一双长眉,叼住宁准递过来的雪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食物?气味?”
有宁准在,催眠这个选项可以从黎渐川的猜测中剔除,但除此之外,能够导致人产生幻觉的还有很多种可能性。
不过如果是利用药物,或者化学方式,两个人不至于毫无所觉。
“食物我们和那对双胞胎的几乎一模一样,气味也是蔓延在整个餐车里的。我们没有接触到什么独特的东西。”宁准分析道。
黎渐川脑海中一样样过着方才的画面,伸手从宁准这里翻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小笔记本,用中文简单记录了下他认为古怪的怀疑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