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附近的景区开发,使得塔钦也渐渐膨胀起来,由只有一条街道的贫穷乡镇变成了一座小小的县城。
新修的街道更为宽敞,与原本破旧的以不同色块的斑驳水泥填补的主街交叉,横贯东西南北,两侧餐馆和卖特产的店最多,称得上店铺林立。
县城的建筑物都很低矮,蒙着层藏区特有的灰蒙蒙的白。
彩色的经幡从一些建筑后扬起,在强烈而通透的日光下发出被风撕扯的轻微声响。
街上最常见的是摩托车和面包车,骑车经过的藏民或裹着厚重的藏袍,或穿着旧色的军大衣,毡帽底下的脸膛黝黑泛红,带着高原雪山中独有的风雪粗粝感。
县城不大,当地人大多相互认识,偶尔见到,都是大舌头一样的含混的藏语打着招呼。
有不少尼泊尔人和印度人混在其中,也能说一口蹩脚的藏语或中文。
黎渐川和宁准花费了一整天的时间完成采购,订好转山的票。
在黎渐川的特意观察下,没有发现除了他们之外别有目的的外乡人,一直紧绷的精神因此放松了些,难得地结结实实睡了个好觉,补充体力。
他们的行程很紧凑,不像普通的转山,是没有那么多休息时间的,所以提前调整好状态相当重要,就连一刻都耐不住撩骚的宁博士都很遵守这一点,很知足地被一个简单的晚安吻满足了。
一夜无话。
次日天亮,两人顶着越过山峦阴影的橘红的薄光,从塔钦出发,一路经过经幡广场和止热寺,前往天葬台。
冬日来转山的游客非常少,但也并不是没有,甚至还有不少藏族人都赶着这个并不忙碌的时节,怀着炽烈纯粹的信仰转山,完成自己的朝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