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嘴里的常哥。”
“昨天他是常松,今天不知道是谁。”
“之前他在石九身上用过纸人后,又冒险来亲自回收,这种举动在这样的对局里多多少少有点奇怪,不够谨慎。”
宁准意会道:“你怀疑这个纸人有必须回收的限制,或者不能留存在主人以外的地方太久?”
黎渐川点头,目光凝沉:“没错。要是没限制,那他大可不必亲自到公寓附近,想知道是谁主导或引导破了案,去听茶楼的闲言碎语或让小弟来打探,都比自己过来要安全。”
“而且就算不是,或者纸人残骸不需要回收,我们多等上一会儿也不算耽误事儿。我不太相信陆小山和宁来福身上的线索,真的已经被纸人传送走了。”
宁准弯起唇角:“传送能力,在魔盒游戏里有是有,但可没有这么神奇。等一等,我相信会有惊喜也不一定。”
两人扶着墙瓦,相视一笑,自有默契。
日头正当午,光芒炽烈,四处都是燥热难安的蝉鸣。
胡同内寂静无声,只余残纸和灰烬被不知何处而来的徐风带起,飘荡打旋儿,被惊走的野猫又好奇地回来了,灵巧矫健地踩过墙头生满苔藓的瓦,小心闻闻,被落下的树枝响动一吓,再次飞窜着逃走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黎渐川掏出李新棠镶着蓝宝石的银色怀表看了眼。
他和宁准悄无声息地随着阴影移动,不断调整着自己隐藏的位置,已经在此等待了将近半个小时。
被偷偷骂作黑皮的警察来过了,附近看热闹的镇民来过了,不知怎么瘸了一条腿拄上了拐棍的常松也带着手底下的混混来过了,还带了一些灰烬和烧焦的碎纸离开,但无论来过多少人,过了多久,下方胡同也仍是毫无异样。
然而,黎渐川最不缺的就是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