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割裂感,再由这种割裂而产生了无可遏制的怀疑与迷茫。
他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究竟在做什么,又究竟为了什么。
混乱的梦境里,他好像行走在一根独木桥上,四周皆是窒息的黑暗潮水,脚下只有万丈深渊。
醒来后,他又一次在拨号界面输入那个已经再也不能拨打的电话号码,注视片刻,又再一次默默删除。
处里知道他的情况,为他安排了休假,进行心理辅导,不太管用,但他还是定期去做。
有次去时,他发现处里所有办公室花瓶里的花都变成了白菊。
问医生,医生语气温和地解释道:“你作为主要负责外部的一级特殊人员,不知道很正常,你们都不经常来处里。常来的话就会注意到了,只要处里有人牺牲,后勤就会把办公楼花瓶里的花都换成白色的菊花。”
“没有亲朋好友,没有哀悼会。这就是给英雄的葬礼。”
医生叹出一口气。
黎渐川看着桌上那束白菊,迟了一阵才问:“这次……牺牲的是谁?”
“不知道,”医生道,“除了封处和后勤组,没人知道他们的名字。而知道的人,也不会把他们的名字记录下来。”
黎渐川去见了封肃秋。
从封肃秋那里得知,牺牲的人是徐远畅。
“他死在了尼泊尔北境的战区。他不想让战火烧过来,我们也不想。”封肃秋说。
时隔很久,黎渐川好像再次感受到了那些虚无缥缈的理想与信仰。
他一度以为它们已经离他远去,已经消失,可在这一刻,回头去看,却发现它们其实一直都在他的心中。
它们在等,等他拥有更多的勇气、更多的决心时,再拨开迷雾,过来拥抱他。
“我不想看到那样的一天。大人们悲痛地尖叫,孩子们绝望地哭泣,大家流离失所,像是孤魂野鬼。”
“不会的。不会有那样的一天。”
“世界上没有神,没有魔法师,也没有超级英雄,但有很多人。很多希望世界能回到以前的人。”
自己对小少年说过的话,差点不知不觉间,就被自己忘记了。
他开始相信,尽管极少看到同行者,但他所走的路,从来都不是独木桥。
心理辅导结束后,黎渐川再次离开了华国。
他走过了很多地方,于一次次任务中见到越来越多的温情与冷血,坚决与挣扎,幸福与苦难。
人心,人性,欲望,利益,一直都是幽微而复杂的。
但他已成熟坚定,再不会因痛苦而迷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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