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醒来的。
他感受到一阵潮凉,但还没感受真切,就有一圈温热围了过来,为他驱散寒意,遮住风雨。他睁开眼,看到沈晴弯着腰,跪在他身边,仔细地查看着他的各处伤口。
狭小昏暗的草棚内,青年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绒衫,半边已被打湿,黏在身上,清晰地透出一截瘦削漂亮的脊骨。
“为什么没扔下我?”
谢长生昏沉着,嘶哑着嗓子开口,打破了这原始森林中寂寂夜雨的静谧。
沈晴像是早就察觉他醒了,闻言并不惊讶,也不喜悦,只是拧开手电筒,挪到谢长生头顶,对他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你醒啦,手术很成功,以后你再也没有做男人的烦恼啦……”
谢长生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
沈晴啪地关掉手电筒,干咳一声,道:“开个玩笑嘛,别跟个老道士似的,你才十九岁!”
说完,他一边给谢长生拿水和吃的,一边道:“不要太相信人性,但也不要不相信真心……我为什么要扔下你?没有你,我可能根本走不出神农架,而且……”
他抬眼看向谢长生:“杀谢尔逊的时候,有好多次,他要攻击的是我,却被你挡下了。”
“这就是现在你躺着而我坐着的原因。”
谢长生哑声道:“巧合而已,我没有刻意去保护你。”
沈晴翻了个白眼,不由分说地把谢长生脑袋抱起来,给他喂过水,又往他嘴里塞食物:“真不知道你是能结婚生子的正一道士,还是不近男色女色的全真道长……”
嘀咕着,沈晴话音一顿,忽然想起什么般,道:“谢长生,除了清虚观的那一老一小,你还有亲人吗?……朋友呢?”
“你是不是在……怕些什么?”
他的手掌清凉,像片温柔的落叶,贴在了谢长生的额前。
谢长生没有回答。
沈晴静了一会儿,道:“妈的,你发烧了。”他迅速抽回手,又忙碌起来。
咒骂并不能改变任何现实。
谢长生从昏迷中醒来后,又陷入了时不时的高热中。
但好歹,他能指路了。两人不必再困在原始森林内,毫无方向。
沈晴背着谢长生,白天赶路,晚上休息,就这样不快也不慢地在森林中穿行,奔向祭坛。
这个过程花了足足两天两夜。
然而,等他们两人终于历经千难万险,像两个野人似的赶到祭坛附近时,却发现祭坛周围的十二座巨石像,已经被点亮了十座,而探险队另外的四人,踪影全无,连标记都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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