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承平拧眉道,“你春麦?我怎么没见过?”
顾喜喜莞尔,“春麦虽然在初春播种,本身却比冬麦更加耐寒。”
“在西域某些国家就有这样的麦。”
她看了眼孟承平,了然道,“放心吧,我有办法弄来。”
“不过价钱,就得你们自己跟对方去谈了。”
云岭县的哥舒老板,他的老家就是种春麦的大地主。
孟承平咧嘴笑道,“这个好办,到时候我隐藏身份,便装前去,就当是你帮忙引荐的北地客商。”
“北地?”顾喜喜笑着点头,“是个好由头。”
孟承平,“燕麦毕竟粗粝,喂马尚可,人吃的话,还是麦更好。”
顾喜喜,“其实燕麦也能做成好吃的面食,只是做法比麦多出好几步,”
燕麦制成的熟化面粉,后世有地方称为莜面。
q弹有嚼劲,且饱腹感持久,是很不错的碳水。
孟承平两眼闪光地望着顾喜喜,一副求赐教的狗腿模样。
顾喜喜失笑,“别急,等燕麦收割时,吃法再写给你不迟。”
从第二日开始,顾喜喜都是不亮就出门。
这是她向孟承平提出的时辰。
来之前,她就考虑到慕南钊的身体吃不消,所以此行定下四日归期,就绝不能另行延迟。
刨掉归期,三,她必须把开荒的安排做完。
接连两日,慕南钊都是到黑才见到顾喜喜。
顾喜喜可能因为忙了一,实在太累,匆忙扒拉两口饭就回屋睡觉。
所以慕南钊和何景兰几乎都没机会跟她上几句话。
这晚,顾喜喜又去睡了,何景兰叹道,“大将军这活儿果然不好干,你看喜喜都累成什么样了,刚才吃饭我看她就眼皮子打架。”
慕南钊脸上没什么表情,一拂衣袖,“嗯,那就睡觉。”
何景兰在他背后喊,“你也睡觉?这么早?!”
慕南钊没有回答。
次日,顾喜喜又一次顶着黑,蹑手蹑脚地出门,却遇到拦路之人。
顾喜喜被吓了一跳,拍胸定魂,悄声道,“我吵醒你了?”
“这么冷你赶紧进屋去!黑漆麻乌的杵在这儿想吓死谁!”
她边边伸手推他,却没能推动,疑惑地抬头望去。
慕南钊正低眸望着她,“顾喜喜,是你答应带我来的,如今却把我丢在院子里,不觉得过分吗?”
顾喜喜笑,“咱们不是来游山玩水的,我带你出去喝风吃土吗?”
“况且,我也不是丢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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