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中,火焰仍是黄红之色,若烧真硝石,焰色便转为青紫。”
瞧着朱温眼底的认可之色,兰素亭芳心不禁有些由衷的欣喜。
“若烧白磷,可得蓝靛之色,坟山中的鬼火就是此物。但白磷有毒,鬼火与今日的气氛,也不搭调。”
兰素亭轻声道:“那么清水成冰,是将硝石溶进水里,能够吸热?”
朱温稍一提点,她就学会了举一反三,猜出了真相,让朱温也不由惊叹这小丫头的长进之大。
“不错,研磨细碎的硝石,投入水中,溶解极为迅速。此法用于盛夏制冰,也是近几年才被人发现的。若非师傅说起,我都不知道。”
说到这里,兰素亭对于迷离的雾气,也心中有数了。她明显发觉,空气比起乐舞开始前湿润了不少。
她和朱温上次来泰山,意外进到白云观下方的地道,曾打洞进入地道附近一条热气蒸腾的暗河。白云观附近的温泉,就是暗河流出形成。
“那么,热河中水汽氤氲,只要挖通到月殿下方,以橐龠鼓之,就能将水汽鼓出成雾,弥漫歌台之上?”
兰素亭眨着眼问道。
橐龠就是风箱,又叫皮排,冶铁时用来鼓风。
“正是如此。”朱温道:“若珺妹不再耍酒疯的话,你可以将她放下来了。”
田珺恼恨地剜了朱温一眼。
奥秘说穿了之后,也就这么一回事。
如此巧思,当然令人倾服。
但想到是朱温的计策,兰素亭和田珺也不觉得奇怪。
“焰帅”甄燃玉和“雪帅”齐克让皆挫锐于朱温的智勇之下,已证明他是不逊色于四帅的绝世谋者。
全殿仍在一片惊叹当中,人们私语不已,以至于无人会注意朱温和两女的低声交谈。
美得惊心动魄的乐舞加上如仙似幻的氛围构造,令众客只觉余音绕梁,回味不已,久久沉浸于余韵之中,无法自拔。
虽然西河派尚未上场,但这场香会的胜负,似乎已经确定。
西河派那帮船娘的节目,本是放在明日白昼,她们从二十年前开始,已经胜了三次,靠的无非是“流觞曲水”。
西河船娘们平日里踩着木板,直接在黄河上搏风打浪,练习舞蹈。真正献技时,在清澈的山溪中,踏着样如荷叶的漆盘,直如闲庭信步。
客人们沿着溪流排开,船娘手持酒樽,踏荷飘摇而下,飘到哪位幸运儿面前,便借着旋转之力暂停,将酒水喂入其口中。
若有极可意的少年郎,西河女弟子甚至会直接含着酒水,芳唇相度。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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