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明白。”
“看在干爹的面子上,我会照顾你,但不是现在,也绝不会把你弄到司礼监来。”这回王安没有叫他起来,而是自己蹲到刘若愚的面前,说道:“司礼太监虽然位高权重,但不是那么好做的。一有不慎,牵连家友亲朋也属常事。我是幸得了诸先监的呵护才有幸走到今天的。”王安的思绪仿佛回到了三十几年前。
“万历六年,我由先监冯保荐入内书堂,归其名下。万历十年,先监冯保案发,门人尽遭籍没。但我有幸,得了先监杜茂、张宏的翼避。到了该拜干爹的年岁,张老太监本来是要收我做他的干儿子的,但万历十二年,张老太监因为多次劝谏先帝亲贤远谗未果,毅然绝食死谏。唉!干爹受张老太监的嘱托,收下我,照管我,教育我,我这才成了你的师兄。”王安长叹了一口气。
事实证明,这次死谏没有任何意义,万历皇帝在太师张居正死后彻底放飞自我,张宏白死了。但先帝再是有错,也不是做奴婢的能谤议的。他闭上眼睛,眉头紧皱,满脸悲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