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逃的人,在得知自己将要被锦衣卫捕拿进京之后,他不往远了跑,却往北京跑。他这是嫌命长,怕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如果他不是沈采域。那他为什么会有沈采域的腰牌?”王承恩说道:“我觉得那个腰牌看起来挺像是真的。”
“懂行的人想造这么一个假腰牌出来并不难。”骆养性说道。“锦衣卫破获过不少伪造官凭招摇撞骗乃至骗领禄米的案子。而且挂在尸体上的腰牌太新了,几乎没有磨损的痕迹。”
“如果他不是沈采域,那您觉得会是谁呢?”王承恩点头表示认可。
“他可以是流民,可以是家仆,也可以是趁着年节来北京做生意的商贩,甚至可以是随便找的别的什么人。但他是谁重要吗?”骆养性见王承恩不上道,索性不绕了。
“我觉得挺重要的。”王承恩抬起头,仰视骆养性,诚挚地说。
“是您.觉得?”骆养性在“您”这个字上加上一个重音。
“对,我觉得重要。”王承恩没有听出骆养性的言下之意,继续说:“如果这人是沈采域,那么他死了也就死了。算是报应。但如果这个人不是沈采域,而是像您说的那样,只是一个流民,一个家仆,一个商贩。那凭什么杀他?还把人的脸砸的稀烂。”
“呵。”骆养性苦涩地笑了一声。心道:到底还是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