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个。就说事情。”杨涟说道:“那封信上写的东西,也不见得完全就是真的。我想再仔细的查一查。”
“你这是怀疑孙伯雅还是怀疑贺世贤?”熊廷弼眉头一横。
“我谁也不怀疑。但整个辽东,就那么一个通事,单查案来说,那就只是一个孤证。”杨涟说,“要杀人,好歹先查一”
“怎么查?你会说那鸟语吗?要细查,只能让朝廷再派些懂那鸟语的人来。这样是不是又要上报?”熊廷弼抢断杨涟的话。“给自己找不自在呢!我先斩后奏,杀人送头,就是为了给案子定性,减少查案吵嘴的环节。你反倒要让人来辽东查。发疯啦?”
“何不如告知钦差,请他们把人犯带回北京,交锦衣卫或是两厂查办。”杨涟说。“这样,定性不就快了吗?”
“你是傻了吗?这跟上密奏有什么区别?”熊廷弼耐着最后的性子跟杨涟解释道:“你自己动脑子好好儿想想行不行?孙伯雅的信就算有偏漏之处。这个妖人诽谤君上的事情也应该是有的。要是我杀了他,舆论就只会讨论我该不该杀这个人。但如果锦衣卫查实了这个事情呢?那就是把问题甩给皇上。让皇上决定他的生死。”
“再然后,皇上就代替我成了舆论的中心。”
“我们出京是为了给皇上分忧,要是这么点儿事情都要让皇上忧心,我这便宜行事的王命旗牌岂不是白拿了?这么点儿道理,你都想不明白吗?”
“.”杨涟沉默了。
熊廷弼继续道:“如果你瞻前顾后地不愿意杀徐光启的人,那你就留在辽阳,陪钦差把替朝廷收拾辽心的事情做好。我亲自去沈阳砍人。奏疏你也不必再跟我联名了。”
“熊疯子,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杨涟突然有些窝火。“我是为你着想,你好歹给自己留条退路吧!”
“我不需要什么退路!”熊廷弼冷笑道:“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到底去不去,你要是不去就留在辽阳。”
“去!”杨涟拂袖离开,摔门而去,最后只留下一句:“明早叫你的旗牌官把王命旗牌给我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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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涟北上沈阳当日。一支贩驴卖粮的商队抵达了海州。这是这支商队终点站。
由于山海关以北的地方很不太平,劫掠事件常有发生。但那地方钱多物少,利润极厚,往往只要成功往返一趟,就能把一两银子变成二两乃至三两,所以还是有不少想要搏一把的商贩愿意冒险北上。相应的,镖局也就有了百两抽三,乃至百两抽五的大单子。
商队在一家商栈办好入住事宜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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