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诽谤圣上,诽谤朝廷,企图煽动营啸未果,证据确凿,罪不容诛。故请王命旗牌杀之。”杨涟一边在供状后面添上自己的姓名,一边补充道:“其他人也不能留在沈阳了。”
“要怎么处置他们?”孙传庭有些紧张。
“跟我们无关,押送辽阳就是。”杨涟将毛笔交还给赵梦淮,然后对贺世贤说道:“贺镇帅,这个案子结了,不会再牵连任何人。尽快通告全军,以安军心。”
“好。”贺世贤肃然点头,他头一次在这个文弱的书生身上看见了果决的杀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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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天光大亮,沈阳市口已然布满了总兵标营的兵士。他们披着全甲,拄着长枪,像钉子一样钉在来往的路上。他们仿若一堵人墙,将市口的喧闹拦在面前。
市口的中央,耸立着一个与成人齐高的木质高台。高台上摆着一具挂了两颗金钱鼠尾头的木架和一个爬满了血污的木桩。镇抚司的刽子手已经在台上等着了。
午时正刻,被耶稣会会长龙华民阁下,派到辽东来充当翻译并执行传教任务的传教士阿尔法罗·冈萨雷斯·德·门多萨,在一队亲兵的押送下来到了市口。与之相伴的,还有先皇帝万历赐给熊廷弼王命旗牌。
午时二刻,立于木台中央的偌长旗杆,在阳光的照耀下,拉出了一道宛如刀锋的血影。
午时三刻,传教士,“殉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