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截了。你做事之前能不能想远一点啊?”
“我”沈嘴角一抽,摆出一副语塞的样子,过了好半天才憋出话来:“我只是想再试一试嘛,而且我也是跟他们打过招呼的,让他们掂量着稍缓言辞。奏疏都要过您的眼,您应该也能看出来。最近的这段时间,对文球的弹章,无论是数量还是措辞都比之以前要好得多了不是。我哪里知道圣上的反应竟会这么大,还连带着黜落了好些之前上疏的人。”
“还有文球也是,说他几句就上表,还写成了那个样子,要死要活的。一个月之内上两封辞表,熊飞白最受议谤的那段时间里也没有这么干过。老大不小的人了,哭鼻子给谁看啊。”沈又换成了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他这分明就是有恃无恐!文球一定是通过什么渠道事先知道了圣上的态度,才会这么做的。”
“什么渠道?”方从哲问道。
“肯定是刘一燝啊!”沈言之凿凿地说:“朝里还有谁不知道他和文球的关系,一定是他去了信让文球再上次辞表,好激怒圣上,以离间内阁和书房。上回,刘一燝因为诬劾熊飞白的事情吃了挂落,他就想着用同样的手段让您和我也尝尝这滋味。他就是一条毒蛇!”
方从哲沉默了一会儿,才闭上眼睛撑着脑袋说:“还说别人,你还是先自省一下吧。不要一天到晚都想着争,要以国事、以大局为重。”
“是。我知道了。”沈恭顺地应承道。“我以后再也不这么做了,都听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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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和方从哲去了文华殿的配殿,而刘一燝和韩爌则在这个时候径直出了东华门,去了靠近东侧护城河的河边直房。
两人依靠着软垫坐定之后一直没有说话。过了许久,韩爌才忍不住开口问道:“季晦,你说这沈铭镇到底想做什么?”
刘一燝又沉默了一会儿才反问道:“你说,咱们的陛下最像哪一位先圣。”
“你问这个干什么?”韩爌不解。
“我听说,圣上曾问方首辅。问他想做怎样的臣子。”刘一燝托着下巴,食指微微地拨弄胡须。“你知道方首辅是怎么回答的吗?”
“啊?”韩爌的脑筋一时没能转过弯来。
“方首辅说,有怎样的君主就会有怎样的臣僚。”刘一燝重新拾先问。“虞臣,你觉得今上最像哪一位先圣?”
韩爌仍只道:“与神庙大异。”
刘一燝一怔,旋即笑道:“呵呵。虞臣,这里没有别人。你就不要跟我打机锋了好吗?”
韩爌看了窗外一眼,接着说道:“如果非要类比,我以为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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