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主动干预下,甚至还能用“低”来形容。
比如,万历三十二年,户部疏言救荒之法,建议“发京仓二十万石平粜,每石价六钱五分”。万历四十三年救荒,时任顺天府尹李长庚奏言,“臣等督发二县平粜,遵照部议,粳米每石六钱,粟米每石五钱。”
尽管最近几年,京畿的粮价因为辽东战事的影响而呈现出上涨的态势,但总归也还在可控的范围内。
老妪从沈光祚的语调里听出了质疑,赶忙解释道:“不是每个月三钱,是先给三钱,之后吃多少补多少。”
“嗯。”沈光祚不再发问。他踩着凳子踏上桌面,近距离观察尸体的脖颈,他发现死者的脖子上并没有那种交叉的勒痕,只有一些出于求生本能的抓痕。
杨樟还以为沈光祚这是想把尸体放下来,于是道:“沈赞府。这活儿我们来干就可以了。”
沈光祚刚想拒绝,杨樟就冲着门口的方向喊了一声:“来人!帮大人把这死人弄下来!”
两个守门的兵马司士兵应声进入房间。这时候,谭世讲也带着仵作回来了。不算房梁上吊着的,这小小的房间里一下子就挤了八个人。
“不必,就这么挂着。”沈光祚摆手止住那两个兵,接着回到地面,对谭世将说:“派个人去通知郑百宰,让他也派人来看看。”
谭世将没有立刻去传令,而是问道:“他们若是要把这些证据都带走那要怎么办。大赞府,这院子里东西可还不算顺天府的证据啊。”
“他要带走就他带走呗,我们又不为跟他抢功。而且我想”沈光祚下意识地瞥了方震孺一眼。“他们不会想要的。”
沈光祚很清楚,锦衣卫要证据,要么是图个查验方便,要么就是想压消息。既然顺天府署给他们行了方便,而且消息已经泄出去了,那锦衣卫就没必要把证据,尤其是尸体给带走了。若是把尸体带走,晦气不说,还得费时费力地赶在尸体发腐之前,银子买棺材找地方把人埋了。锦衣卫又不是什么义庄的善人,才不会给自己找这种麻烦。
“那好。”谭世将又离开了厢房。
沈光祚对仵作说道:“摸摸,看看这人到底是不是中人。”
“是。”仵作常跟尸体打交道,对此没有任何忌讳。他仰头抬臂,直接将手伸进死者衣衫的下摆,但因为尸体的双腿垂得很直,而且已经开始出现尸僵,所以直到谭世将又折回来,那仵作还没掏到地方。
沈光祚有些不耐烦了,他看向一旁的杨樟,说道:“你帮他掰着啊。”
“你来。”杨樟虽然不怕,但他不愿意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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