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的情况。”
“也就是说,死者的钱财丢了,但顺天府却排除了这家人因财杀人的可能?”郑士毅一下子就明白了。
“也不能说排除。”沈光祚眼角抽了抽,他斟酌着用词,严谨地说道:“只是眼下这个时候,我们还没有在这间院子里,发现可以用于证明这家人因财杀人的确凿证据。而且这家里就住着二老一幼,他们加起来都不见得能把死者抱起来往房梁上送。”沈光祚抖擞衣袖,隔着窗户指向对面的正房。
郑士毅只瞟了一眼。“住着二老一幼,不等于只有二老一幼,说不准他们家的壮劳力已经藏到别的地方去了。而且就算没有壮劳力,也可能是与谁合谋,为虎作伥呢?说不定就是某个心思缜密的歹人,专挑这种看起来很难犯案的人做同伙,杀了人劫了财,再让他们报官,好打消官府的怀疑,而真正动手人现在已经带着银子隐了。”
方震孺听出来了,这锦衣卫百户明显是预设立场,有意把调查的方向往这家的人身上引。他忍不住反驳道:“若真有一个心思缜密的歹人,何不如就在河里抛尸,就像第一和第二具尸体那样。还让人来报官,是生怕官府抓不到线头吗?”
郑士毅转过头,微眯起眼睛。“那两起案件不是发生在巡北察院的辖区吧,方御史是什么怎么知道的?”
“我是听说的啊。”方震孺说道。
“你听谁说的?”郑士毅立刻追问,眼神也下意识地朝着沈光祚的方向瞥了一下。先前在顺天府,他和沈光祚之间约定了一个口头上的合作协议,也就是双方互相不使绊子,情报互通,在达成合意之前不主动向其他人透露信息。
“我”方震孺刚开口,就把话给咽下去了。他拧着眉头反问道:“郑百户,你这是在盘问我吗?”
“是又怎么样?”郑士毅定定地看着他,语气也很不好。若不是方震孺自己接茬,郑士毅压根儿都不想理他。在郑士毅看来,科道官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有事没事打三杆的事儿精。当这帮人插手进来,这案就彻底压不住了。
“我大明朝的哪条律法说锦衣卫可以盘问一个在任的御史了?”方震孺毫不避让地迎上郑士毅的注视。“你若是想盘问我,还是先请旨拿驾帖把我抓了吧。”
眼见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重,沈光祚不得不出声制止道:“好了!就事论事说案子吧。”郑士毅看向沈光祚,沈光祚摇摇头,表示消息不是从顺天府泄出去的。
郑士毅看懂了,也愿意相信沈光祚,毕竟方震孺都能被报案人主动请来,成为第一个到现场的官,这案子泄出去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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