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值价了。”朱晖添不仅转移话题,还添油加醋地说道:“孙儿好话赖话都说尽了。甚至报了国公爷的名号,但那兵备道臭得就跟茅厕边儿上的石头一样,全然不予理会。甚至还叫嚣说要弹劾国公爷。孙儿没法子,想着少赚也是赚,只能卖了。”
朱晖见朱家贞似有被说动的迹象,便拉别家出来为自己找补。“而且不单是咱一家少赚了,张家、徐家、李家,就连永宁伯王家也是这个卖价。”
朱家贞扯过那张单据,又端详了一番。“你最好没说谎。”
听见这话,朱晖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老家宰,孙儿哪敢骗您啊,这都是清楚明白的事情。那几家也有人回来了,您老稍稍打听就知道了。”
“我肯定是要打听的。你就甭操心的了。”朱家贞收起单据,却没有往上面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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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国公朱府位于大时雍坊的最左侧,和五府衙门几乎只有咫尺之遥。因此,朱纯臣几乎每天中午都要回家歇息,至于下午还去不去衙门,这取决于国公爷的心情,反正多数时候左军都督府也没事儿干。与其在衙门里看闲书,还不如待在家里喝酒看戏睡大觉。这还是受泰昌皇帝的影响,要是在万历朝,他连衙门都不一定会去,反正皇帝也不管。所谓上行下效,如是而已。
当朱纯臣的轿子回到成国公府的时候,朱府的两扇大门已经大开了。待八抬大轿径直进入前院,左右两个门房才用肩膀抵住实心的门扇,将门缓缓合上。
轿子落定,轿夫立刻为朱纯臣撩开轿帘。还没等朱纯臣的下轿,家宰朱家贞便带着在府且有地位的仆人过来给朱纯臣见礼。这是回家时必有的节目。
“小的拜见过国公爷。”一众仆人在中轴的两侧齐齐地下跪磕头,而朱纯臣则只淡然地摆手。对此,他已见怪不怪,连停步说话的想法都没有。
腹中空空亟需进食的国公爷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即将经过的队伍的末尾,还多了一个久未归家的人。
行过礼,仆人们按次散去,回到自己的屋子和同次序的其他仆人一起用饭,只有贴身伺候国公爷的仆人班子才在朱纯臣经过后跟了上去。让朱纯臣稍有些意外的是,家宰朱家贞也跟了过来。
“老叔有事要说?”即使已经贵为国公,朱纯臣还是相当尊重这个从他小时候起就一直喊老叔的老仆。
“国公爷。小十二回来了。”朱家贞说道。
朱纯臣愣了一瞬,紧接着“哦”了一声,装作自己还记得朱晖。
“既然回来了,那老叔按例给赏就是。让他好好儿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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