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时造成了很大的轰动,本就因为编撰《养正图说》而遭到排挤的焦竑本人也因此承担了极大的压力。当年,以科场风议,时任翰林院修撰,太子讲官,焦竑被平调外放,一下子就被扔到了福建福宁州任同知。
次年,戊戌科会试,被特擢为解元的徐光启居然落第,这就引发了更大的争论。又次年,万历二十七年,己亥京察,焦竑再以大狡浮躁降调,一气之下愤而辞官。可即便如此,徐光启本人的解元身份还是定了下来。
万历四十八年,新即位的泰昌皇帝派人去召还焦竑准备重新启用,却发现焦竑已然在先帝驾崩之前便寿终正寝了。恐怕万历十七年的大状元焦竑怎么也想不到,那个曾经导致他被贬出京的导火索徐光启,在他病故之后的次年,就坐在了北京贡院成了皇帝钦点的主考官之一。
又强打着精神批阅了一阵儿,徐光启总算在黄昏之前看完了最后一份答卷。按照开考之前拟定的计划,他们应该在本月廿五,也就是昨天,便把答卷全部阅览完毕,今天一早就进入排取名次,填写草榜的流程。但今年参加恩科的人着实太多了,众位考官加班加点,不时挑灯夜战,最后批得人人头昏,也还是没能在廿五时完成阅卷。
“呃啊~~~”徐光启放下笔,狠狠地伸了一个懒腰。
这时,另一位总裁史继偕走过来。他比徐光启早半刻批完,为了不影响徐光启,史继偕就一直站在远处默默等着。
“子先。”史继偕轻声呼唤。
徐光启悚然一惊,身体本能收力,肌肉猛一拉扯,差点没把他老腰给闪了。
徐光启连忙伸手撑住腰杆,堪堪稳住身形。抬头一看,发现史继偕的精神同样委顿,头发也乱蓬蓬的。“原来是世程兄啊。”徐光启站起身,歪歪扭扭地向史继偕行礼。
“今天就把第一场取卷宴给办了吧。”史继偕开门见山地说道。
会试不单是一次考试,更是一场持续的大典。从二月初八,主考官奉上谕释奠周公、孔子等诸位先圣先师,到最后放榜这二十来天,几乎每干一件大事就要搞一次活动。所谓的取卷宴,也就是因为要取墨卷以确定对应考生的姓名而举办的宴会。之后商议排名,选取经魁还要另外办宴。
在形式上,考官们是一边宴饮,一边讨论文章的优劣,颇有些煮酒论英雄的意味。但实际上,这是考验智慧的明争暗斗。对于同考官来说,他们都希望自己的选中优卷能够尽量往上靠,因此格外踊跃,而对于主考官来说,就是端水和说话的艺术了。
每位考生在报名时要从《诗经》《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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